“哎那个女人，好像是曹婶子啊，她这是咋了。”

“你先别管曹婶子了，你看那个劳什子迷雾笼罩的地方，是不是中心医院啊。”

“那个是银行，那银行对面······哎呀造孽哟，还真是医院！！”

“天啊，那得又消失多少人啊······”

一时间都没有人敢说话，连空气都好像变得粘稠起来，那是生命不可言说的沉重。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那是个什么地方，不管是不可挽回的生命，还是冉冉升起的新生，亦或是一场自救，都在这时画上了终止符。

因为迷雾里出不来任何人。

也许他们还活着，也许死了。这里连死亡都没有准信，何其可笑。但这份未知何尝不是给人一种虚假的希望？万一活着呢，万一以后有机会相见呢？不知又有多少人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真正闭上了眼睛。

夜离同样紧蹙着眉，他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生离死别，内心却没有多少真实感。他身处于这个世间，却好像被生生隔离出来，只旁观着众生的悲欢离合。

也许是为了想要探索某些对他来说很陌生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他飞快乘着电梯下楼，来到了那位曹婶子身边。

离得近了，那种名为绝望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

曹婶子眼中并没有眼泪，她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眼神并没有聚焦，血丝缠绕在她的眼珠上，嘴唇抖动，在喃喃些什么。

她完全困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