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大人…局势就是您现在看的这样了。我们，已经控制不住了。”穿着医馆衣服的男人摇头说。“不够的，这些人手远远不够，这病因还未查清，底下的官兵就要被传染一片了。”

“我恐怕，再这样下去，局势会更糟，请清大人做好心理准备。”男人卸下医馆的防护衣，露出被布条遮住的口鼻。

“我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传染疾病，这才多久，受灾地区已经彻底停止生产了，传染人数更是天文数字。”

“以前我对天灾这个说法还是嗤之以鼻的……”

“够了！”清焕喝止。“关于天灾就此打住。不就是一个厉害的疾病吗，少给我扯上神鬼一说，我清焕从未信过世上有什么天灾天罚。”

旁边的军士转头看向这里。

“唉…”男人叹了一口气。“那依照眼下的形式，不出一周，我们的人手就会完全不够，病民会冲破医馆防线的。”

清焕按住腰间佩剑，目光远眺，像是沉思。

“本将之前组织的人手好了吗？不行的话，就从受灾最严重的区域开始吧。”

“清将军…此招，有伤天和啊。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

清焕远眺着医馆门前忙碌的人群。“本将给你五日，就五日。五日以后情况若再无好转，就让肃清军去做。”

一轮巨日在远处不断下沉，残阳像一把染血的巨剑，刺在清焕的胸口。

……

五日后

“不是说灾情还能控制七日吗！这才第五天！你说医馆已经被病民攻破了？”清焕震惊起身，一时间不可置信。

“昨日夜里病民增加到达顶峰，医馆昨日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医馆男人着急地踱步。

“末将早已召集肃清军在帐外。”此时副将上前一步，戴上头盔。“大人，就让末将来吧，按照大人之前的计划。但是大人做这事有损阴德，这事就让我来！”

“你们慢着！”清焕大喝。“军中这样成何体统！军令如山，既然本将接下了恩皇圣旨，于情于理本将都要给恩皇交代。”

“万万不可，将军你本就功高权重，且得圣上信赖，朝堂之上正是党争激烈之时。就算将军大人真的用此招平定暴乱，日后也必定会被弹劾。”副将劝阻道。

其余士兵也下跪道。“是啊，清大人待我们不薄，此刻正是报答之时。有损阴德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做。”

“住嘴，就算是日后下地狱又如何，牛头马面也奈何不了本将。传我命令，全军着防护，接管医馆，病情严重者，先斩后奏，统一焚尸！”

清焕掀开帐帘，大步踏出。拔出佩剑举剑高呼。“肃清军何在，随本将前往病区，日后若真有神罚都交由本将承担。”

“这样真的好吗？将军。”副将迟疑。

“军令如山，你难道不听本将军令吗？”清焕扭过头，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副将。

“唉……将清将军带下去，清将军已经被瘟疫影响了，让将军在医馆休息，我代替将军指挥。”副将猛地发难，左右一共七八个人立刻上步按住清将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