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喝酒的人，其中一些人已经缓过神来，他们盯着那个人站在灵堂前的那个人，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样子，没人敢大声说话。

他点了香给自己，鞠躬，再把香插到香炉上，动作有板有眼。

人群中嘁嘁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宾客一：这人谁吖？这么晚了才来吊唁，晚饭都赶不上。

宾客二：这人看着面熟，这人谁呢？

宾客三：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吊唁，看着还挺年轻的。

王原点完香，也给以前的自己行过礼了，他拿起自己的灵位，转身到众人面前。

啪……

他亲手将这木牌掰成了两瓣，甩在众人面前。他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宾客二：这人怎么回事，这是干嘛？

宾客四：他……他看着好像王家四公子

宾客五：他怎么把灵位都砸了，他这是要毁了灵堂，你上去阻止他。

宾客三：别管了，我们继续喝。

有些桌的人根本不管灵堂里站着的人是谁继续喝。喝酒碰杯的声音，划拳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荡。

王原看着这口棺材，他想看看里面装着一些什么东西？是不是装着另一个我。

他一脚竖直向上踢中棺材盖的下沿口，整块棺材板腾空飞起来，旋转数圈，掉落在了地上。再一脚将整个棺材踢翻在地，空空如也的棺材里面飘出来一件血衣，几块破布片，这倒让王原看着倒有些失望，就这。

有人看着棺材板都被人踹翻了，这人明显是来捣乱的，他跳出来大叫“你快住手！你干嘛？把灵堂拆了。”

王原手上拿着那件血衣摔到众人面前，大叫，“你们就祭奠，这几块破布吗？”

宾客中有人认出来了，“他是王原，王家的四公子。”

“啊……”全场惊叫声，不绝于耳。

王福扶着墙跑了过来，“我见鬼了，见鬼了，我看见四少爷了。”

他看着灵堂棺材都被人掀翻了，而站在灵堂前的那个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四少爷。

王福手指着站在灵堂中间的那个人大叫一声，“那是四少爷，诈尸了……”

他吓得屁滚尿流，四脚爬行着往前跑。

哇！……

四周宾客面面相觑，叫嚷着四散奔逃，桌碗酒菜满天飞舞。

王原站在礼堂看着他们叫嚷着四散奔逃，他们悲哀，惊恐的叫声，在夜空中嘹亮而高亢，不正是今晚夜色的哀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