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下。给儿子端尿的王益有点忘神。
要搞钱。贫穷是穿越者耻辱。
豆腐已经满大街都是,杀进去是一片红海。
散茶被榷茶制度卡死了。一专卖,就成了资本的游戏。小本小利的根本玩不转。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的道在哪儿?王益冥思苦想。王安仁不乐意了。
爹爹。爹爹。
没反应。王安仁开始拱梂。
哎呀,差点沾上了,赶紧清理干净。
太极。白鹤亮翅。
早餐。
上班。
不对,还是出门逛逛,呆在屋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点卯后,王益又拉着老婆孩子下乡视察去了。今天去景德寺。听说是唐朝建的。几百年了,风景不错。
正是年中,暑热难熬。王益后悔了,出来一趟把宝贝儿子整中暑了怎么办。回去还是到药局买一些防暑药才好。
王安仁一点事儿都没有,趴在母亲身边,快活的说婴语。
亭驿路边停下,徐氏处理孩子的生理卫生。王益下来休息一下。
远处农田里一片忙碌。有人在开犁,有人在收割,有人在汲水,有人在欢歌。
村落里有人在晒谷,有人在摆弄链枷…
看到这样的情形,王益又入神了,若有所思。
徐氏只好抱着小安仁上来娇嗔地拍王益胳膊。这男人哪儿都好,脸也好,腰也好。就是脑子不大好,容易走神。
次日,王益来到药局,准备配点藿香正气丸,感冒片,泻立停之类放在家中常备。
结果没有,都是汤剂。中医玩的就是现场开方,针对每一个病人,药方增减,对症下药。
丸剂都是富贵方,六味地黄丸什么的,保健品。
除非瘟疫等特殊情况发生,才会普方救世。
悻悻不已,回到县衙,召来户房主事,买块地,城外不远处闽江的支流。没人要的碎石滩。
很便宜,单价每亩百文。王益咬牙就买了十亩。一贯钱,三天的工资而已。沿河堤狭长的一溜。
召来工房主事和木坊,铁坊,瓦房的大工。一边画图一边说道:
“水车知道吗?石磨知道吗?河边挖坑盖房防水知道吗?”
王益一通嚷嚷。看着自己的图纸,原来这才是自己的生财之道。
大工看到王益画的示意图和三视图,大为惊讶。貌似三老爷很懂啊。
想通了自己的生财之道,王益不愿再让工房给自己干活。对大工说道:
“三位,本官准备开家工坊。你们家中有正干的子弟,可以加入。除了工钱,适时教导文字,算学,作图。”
三人听了大喜。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落到嘴里了。趴地上就磕了起来。
三天后,河边就立起两座工棚。立柱支撑,茅草盖顶,四面漏风。
木工当天就开工了。刨的,锯的,凿的,各做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