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听闻去武清县拿妖教徒。”金顺道。
刘麻杆一脸吃惊,看着金顺道:“妖教人会法术,刀枪都不怕,怎能拿得住?”
听其言语,金顺心中窃笑,故作害怕道:“妖教人怎这厉害?”刘麻杆道:“俺听闻那教首会呼风唤雨,还会念咒招来恶鬼。”
旁边有捕快听到二人言语,笑道:“顺子随俺去武清拿人,妖教法术就怕你那童子尿。”
众人哄笑,金顺挠头傻笑,老金路过听到捕快言语,心中有些不快,对金顺呵斥道:“嘴上没把门的货,站在这看甚。”
院中捕快听老金指桑骂槐,皆不做声,金顺忙灰溜溜离去。
快班公事房。
顾全正在房内给捕快交代事情,老金进门悠闲泡了壶茶吃起来,顾全说完,众捕快匆匆离去。
“金爷,俺去趟武清县,有些事给你托付一下。”听到顾全言语,老金头都未抬“嗯”了一声。
知老金乃公门老狗,顾全甚是不想与其交道,想到马上要出发,还有些事需其办理,便压了压火气,道:“那殴打船户案,郡宰让金爷再问问,东门壮班铺所交来的口供,漏洞甚多。”
听顾全安排船户被打案,老金甚是不快,知此案打人者,托孙敬贤给东门内大街-壮班铺所打过招呼,老金气鼓鼓道:“顾班头,这案咋个查,那泼皮是有靠山的人,俺个小捕快咋敢惹?”
听其言语推脱,顾全不耐烦道:“郡宰发话,你过去问问便是。”老金未言语,心想:“顾全这厮定是有意刁难,让自个接手这麻烦事。”
放下口供,顾全急匆匆离去,老金独自坐在房内,嘴里骂骂咧咧打开口供看了起来,忽看到,船户在东门壮班铺所,报官称有四人殴打其,后又改称三人,有一未动手之人叫秦良同,老金心中了然。
心想:“秦良同这厮定是又带人闯祸去了。”
窃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乔安锦要寻这厮晦气,活该这厮倒霉。”
盘算:“此次有乔安锦在后撑腰,又有李抜交代,把秦良同这厮好好拾掇一番,既能卖叶宥信个人情,说不定还能落些银子。”
又想到:“孙敬贤要去武清县,真是天赐良机,让自个白白捡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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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内大街-壮班铺所。
班头滕奎见老金拎着两个荷叶包与一坛酒进来,忙起身招呼,老金打开荷叶包,滕奎见是卤菜与烧鸡,笑道:“今个是甚日子,金爷怎想起来请俺吃酒?”
“有日子没见了,咱老哥俩聚聚。”老金道。
滕奎找来酒碗,二人边吃酒边聊起来,几碗酒下肚,二人脸上都有些酒色。
“兄弟如今日子阔气了,莫忘了老哥啊。”
滕奎啃着鸡腿,听到老金言语,摇头道:“阔气个甚,这铺所看着是个宝地,油水都被苗宗强那厮弄光了。”
“通州卫百户所也不易,苗宗强不在你地盘弄些银子,日子怎过。”老金说完,滕奎抱怨道:“那厮把肉吃光,连口汤都不留。”
“你莫哭穷,俺不问你借银子。”听老金言语嘲讽,滕奎苦笑道:“金爷,你莫不信,俺这水清的很。”
看了眼滕奎,老金道:“秦家的银子你收了不少吧?”
滕奎听后一愣,问道:“金爷你这是何意?”老金笑而不语,滕奎又道:“那案子郡丞招呼过,俺连根毛都没落下。”
老金正色道:“你呈上去的口供漏洞太多,郡宰让俺再查查。”滕奎骂道:“秦平海这厮,儿子闯祸银子让别人拿了,反倒害的俺作难。”
“老哥俺今日过来,就是帮兄弟解决这麻烦的。”
老金说完,滕奎满脸疑惑,老金又低声说道起来,滕奎连连点头,渐渐面露喜色。
吃了口酒,滕奎道:“此事就依金爷,俺早看姓秦那泼皮不顺眼了,这次让其吃些苦头,日后也少惹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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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关茶肆二楼,说书人立于桌后,一手持折扇,一手持鼓棒,口沫飞扬,论古说今,讲得绘声绘色,好似身临其境。
秦良同与俩后生,坐在靠窗桌子正听得兴起,忽见滕奎领着俩壮班公人走了过来,秦良同招呼道:“滕爷今日怎有兴致,也过来听书了?”
见秦良同坐着未抬屁股与自个招呼,滕奎心中甚是不快。
“秦公子你咋还听书呢?俺找了你半天了。”听滕奎言语,秦良同大大咧咧道:“滕爷有甚事?”
“上次那事有些麻烦,秦公子随俺回去补个口供。”滕奎低声道。
不耐烦看了眼滕奎,秦良同道:“是不是那船户又上衙门告状去了,我不是给其拿了二两银子药费吗?这老狗怎没完没了,惹得我小爷不快,打断其狗腿。”
同桌一后生拍桌子道:“秦爷,俺现就过去打那老狗一顿。”
滕奎听得牙痒,心中骂道:“狗东西,老子好歹也是个捕快,这三小贼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公子莫要生事了,免得秦老爷麻烦,你随俺过去耽误不了多大时辰。”
滕奎说完,秦良同不情愿起身,瞅了眼同桌俩后生,滕奎道:“这二位公子也一同前去,免得秦公子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