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佟侯爷家的小公子死在青楼了！”

“真的假的，死在青楼？马上风？”

“大抵是的吧，我昨儿看见他们家办白事，还说是病死的，看来是他们要脸面装的。”

“我还听说皇后娘娘要把那青楼的姑娘都杀光呢！”

“太狠了吧，她弟弟不行，杀姑娘们干什么。”

“还国母呢，我娘可没这么狠！”

“你可小声点，这话哪能乱说。”

庆成帝向来仁德，佟家和皇后那些事情传的满城风雨，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奇的是，他安排了沈诏去严查此事。

沈诏也有些惊讶，这事不是要安排大理寺卿处理吗，不过为了公允起见，他还是让大理寺着人从旁协助，更是监督，免得让人拿话柄说他公报私仇，毕竟谁都知道皇后和淑妃向来不和。

有了案件主理权他做起事来更加容易，装着鹤顶红的小药包轻轻松松的放进了老鸨的首饰盒子里，至于如何让她认罪那更是容易了，几套刑具使下去，编也得编出点什么来。

听说那老鸨从刑房出来，连指头缝都在滴血，看着骇人。

案子结了，老鸨死了，剩下的姑娘们也没个去处，圣上开恩，让她们去了南府，总比群芳阁要强的多。

即使如此也抵不住悠悠众口，宣武侯府的名声算是废了，都说是佟云峥自己不行栽给老鸨了，沈诏还被百姓偏袒，说是可怜他一个皇子来查花案子，定是皇后有意折辱，讽刺淑妃呢。皇帝不好明说此事，在私下里给了他和淑妃不少赏赐，佟家和皇后也只能吃了这个亏。

“陛下可真是仁厚宽和。”云雀规矩地给沈诏奉上茶。

“怎么，我就心黑手狠了？”沈诏挑眉问道，又就着她的手，沈诏浅尝了一口：“茶气幽香，比以往好些。”

“这就是您府上寻常喝的茶。”

沈诏轻笑，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你泡的茶怎能是寻常可比的。”

云雀心中有些无奈，面上却未曾显露。

“过来。”

云雀暗自叹了口气，缓缓跪在他身侧，只听沈诏问道：“你觉得若我为帝，和父皇相比，谁要更好一些？”

“奴婢无知，更不敢妄谈政事，殿下放过奴婢吧…”像是被逼的可怜，话中竟有些呜咽。

“怎的又要哭，我可舍不得你哭，若是未来国母遇事只会哭哭啼啼，那可如何是好？”这话中听不出感情。

云雀不敢抬头，只道：“奴婢可不敢肖想国母之位。”

沈诏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笑道：“你第一天认识我的时候不就说，你要坐在最高的位子上，要把佟家人还有欺负你的人狠狠踩在脚下，这才过了两年就忘了？”

“殿下龙章凤姿自有佳人相配，奴婢身如蒲柳，能为母报仇已是所求最好的了，殿下不必把病中胡言当真。”

沈诏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只见那一张娇俏小脸上满是泪痕，“难不成你真是水做的？”说着又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泪，又道：“你我之间无需设防，若能成事，皇后之位必定是你的，起来吧。”

看着云雀并没有因为自己这话高兴多少，他乐道：“怎么，皇后之位还满足不了你，还要当皇帝不成？”

云雀半开玩笑半真心道：“是又如何？”

“那可不成，本殿下可不会伺候人。”

“有的是人愿意伺候。”云雀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沈诏也怕云雀真的生气，连忙过去讨好，谁曾想云雀一把推开他，道：“殿下也只会欺负我罢了。”

说着走到床边坐下，又拿起软枕扔了过去，沈诏从没见过云雀生这么大的气，忙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殿下在试探我，不信任我，可不是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