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工作人员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摄像机的咔嚓声，镜头闪照的光影，让许清欢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面前的这些情景，她是非常熟悉的。如今，她虽然能够应付自如，却总有些不太适应。

这些发问，许清欢不想回应，而且，此时，站在岳星辉面前，她觉得自己有些喧宾夺主。

“我觉得，各位对星辉集团最近取得的成绩更感兴趣！”许清欢很快便将话题拉到星辉集团之上，媒体工作人员很快调转风向，重新围住了岳星辉。

岳星辉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是非常熟悉的场景，也是许清欢惯用的“伎俩”。

杀出重围的许清欢，朝岳星辉投去一个得逞的笑。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离职三年的许清欢有一点还魂的感觉。

“我听着这话的意思，岳总，你前老板是要召你回朝呀？”莫黎黎挽着许清欢说。

“这些都是场面话，想回去，太难了。更何况，我离开行业太久，还没做好准备，也还没和百川商量。”许清欢压低了声音。

“我听着语气很诚恳，特别有诚意呀？”莫黎黎有些不解。

“那你是不了解他。”许清欢顿了顿，“公众场合，岳星辉说话向来是滴水不漏。这样说，一来，他维护了自己顾念旧情的形象；二来，他表明了星辉集团任人唯才的立场；三来，他重申了星辉集团的用人制度。这些话他主动说出来，就占了先机。你想想，今天若是媒体人员先发制人，直接问他有没有打算让我回归，这不就尴尬了？”

“老狐狸呀！”莫黎黎一语中的。

“没有两把刷子，能成就星辉集团多年屹立行业的神话。”许清欢说话间，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那身影一闪而过，很快就堙没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之中。

距离颁奖典礼开幕，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莫黎黎先进了会场，许清欢则按照约定，在会场门口与江百川会合。不知道为何，江百川没在那里。许清欢等了一会儿，见人流渐少，便决定不再等他。

整个会场人头攒动，许清欢找到自己和江百川的位置，刚坐下没多久，江百川终于坐到了她身边。

“去哪里了？我在门口没等到你，便先进来了。”许清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角，若无其事地问。

“去了趟洗手间，刚出来就看见你进了会场，这才追了过来。”许是刚刚紧跑了几步，江百川有些气喘吁吁，说话时，眼神有些躲闪和游离。

“哦，我说呢，刚才在会场外遇见了岳总。”许清欢轻描淡写。

“是吗？我倒是没有注意到。正好遇见一个熟人，闲聊了一会儿。”江百川小声解释着，若无其事地轻拂了几下裤管，擦去手心的潮热。

许清欢沉默着。

她约微闻到一丝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