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回府后,去太医院请张太医入府为我看诊。”
“主子。”
玉柱面色担忧地望着胤禟,急声道:
“您身子不适嘛?”
胤禟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接着抬脚走上马车,沉声道:
“告诉福晋,即日起,以我病了为由闭门谢客。”
“奴才遵命。”
玉柱提心吊胆地应下后,用眼神催促驾马的太监快点赶马。
要是主子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
送走胤禟后,胤?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把这事写信告诉林棠。
一来,胤?觉得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收到四姐的信了,他想主动写信过去问问。
二来,胤?思来想去,后知后觉地认为九哥方才说四哥算计他的话不无道理。
虽然九哥出手狠辣,但除了四哥,他还真没见过有谁跟九哥红脸。
还有,上次在太和殿上,四哥临走前看九哥的眼神,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样子。
他得写信让四姐提防四哥,免得全心全意相信四哥的四姐,哪天被四哥坑了。
打定主意后,胤?抬脚去了十天半个月不进一次的书房。
热河。
苏培盛脚步匆匆地赶到胤禛的寝殿,稳了稳心神,压低声音道:
“主子,出事了。
不知是谁在福州府传出九爷为救手下,一掷万金的消息。
如今,九爷重情重义的名声快传遍四方了。”
胤禛面色微变,他把手中的书放下,蹙着眉问:“可有查出来是谁放出的消息?”
“暂未查出。”
苏培盛往下压了压脑袋,小声道:
“奴才已经吩咐福州府的人暗中查探此事了。”
“不用了。”
胤禛垂下眼帘盯着桌上的书看了几眼,沉吟道:
“此事与我们无关,让九阿哥亲自去查吧。”
“嗻。”
苏培盛抬头瞧了眼胤禛,见胤禛没生气,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胤禛凝着眉轻轻敲了两下桌子,接着把书挪开,铺上信纸,示意苏培盛研墨。
虽说他有信心先前的事胤禟查不到他头上来,但他也知道以胤禟对他的不待见,无理也要闹三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打算给林棠写封据实相告的道歉信。
若是四妹气不过骂他,那他就认了,谁让他确实违背了答应四妹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