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得到的任务仅仅是保护苏由己,但为什么保护他,地馗官并没有告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脸错愕,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从奈何桥中蹦出一条泛着金光的锦鲤,跳到三人身前后皮肉如同冰般化开露出了根根排列好的细小鱼骨歪歪斜斜的摆出了俩字:
“补天。”
苏由己先是一愣,随即指向那俩骨字,露出了高桥李依的爆笑。
“天?我?让我补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苏由己靠着谢必安的肩膀,弓着身子笑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泪光闪烁但就是无法停止。
“这大肚鬼啊,哈哈哈哈哈哈,真看得起我啊。”
“难办,睡觉!”
随即苏由己扑腾躺到地上任凭黑白无常怎么拉拽就是不起,边黏在地上边絮絮叨叨:
“地球毁灭我就不用上班了啊,老子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居然让我阻止?”
苏由己歪头冷笑一声,
“除非给老子十个亿,要不难办!”
“给你地狱官职啊。”
“屁股都没擦就提裤子走人的烂摊子给我?当老子平账大圣啊。”
“给你地府官职,府邸。”
“你神经吧,地狱有什么?死人,烂肉山,臭血河,房价再虚高我也不要地狱的房子!”
“……”
“再说了我有啥啊……怕不是一会会觉醒什么系统啊,白老头啊,重生啊啥的,不过我的确重生了但啥也改变不了啊……”
无常二人怎么能奈何得了撒泼打滚发癫发疯的苏由己,出言相劝反倒被他一一驳回,二人走到一旁看着他跟个翻了面的乌龟一样手舞足蹈着在原地转圈。
范无咎疲惫的蹲在地上,谢必安若有所思的盯着远方,
“无咎,天不会无缘无故的破洞,地馗官把化骨鱼送来恐怕有难。”
范无咎沉默良久,身边飘出卒头书在眼前摊开,
“地馗官已希夷无形,六道三界交合,仙佛下人间,饿鬼修罗侵六界,四州外的东西恐怕也进来了。”
小声嘟囔完便瘫软在地面双眼空洞的重复着,
“世界末日了,升官无妄了,业绩白忙了……”
谢必安眼眶竟也湿润了,
“我背了这么久的书,全白背了,我还等着有个考试啥的炫耀一下呢。”
俩人双腿一软,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坚强的内心瞬间崩解,心中积压已久的不甘委屈涌上,鼻子一酸,眼泪从眼中喷出。
远处已经扑腾累的苏由己瘫在地上,没人阻拦自己也的确无趣,歪头寻到在地上痛哭的无常二人,心中顿感震惊,
“卧槽,我发个癫把俩人给癫哭了?我雷癫法王啊。”
忙起身跑到二人身旁询问是不是自己发癫让他们为难了,见二人久久不回复,内心生起一丝担忧:
通过二人的嘀咕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世界末日了,顿时身心舒畅如同穿着真丝睡衣躺在席梦思上正巧外边42度的天屋内还开着16度的空调。
苏由己轻闭双眼,仿佛置身于西双版纳的雨林,周围的烂肉臭血味如同雨后的空气般清爽,二人的痛哭声如同在雨林中荡漾的猴子声,
“雅!”
“爽~”
此时此刻无常的世界黑白交错,而苏由己的世界从未如此色彩斑斓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和谐美好。
“好啦好啦,作业没写完而暑假又寥寥无几,这时不补作业等着老师骂吗?”
“我的意思是去他来来的作业工作,呀吼吼,享受生活!我要每天八小时玩八小时睡八小时又吃又玩。”
“走吧小咎,必安,带你们体验体验人间的真善美。
苏由己拖着必安,背上扛着小咎,忘川河中的孤魂野鬼困在河面下,他们的残肢断臂如同演唱会上为偶像挥舞着的荧光棒让他内心欣喜倍增,一口气竟跑到了桥头。
前面就是望乡台了,这里没有了鬼差把守估计也去六界中流窜了吧。
苏由己登了上去远远的望着家中健在的父母。
他们很安全只不过不久后……重生了很多次也无法改变,我重生的意义在哪,或者说我根本不是重生而是被困在了这里?
算了之后再想,现在先去体验体验新人间吧。
“你能不能自己走,当自己得宠了啊,我还拖着你赶路,你自己去打个电动棺材,想死哪死哪去。”
苏由己转头看向双眼空洞的谢必安,手一松他便重重的摔在地上,见他没反应,苏由己想走但又担心这保镖丢了万一自己出点啥事没人保咋办。
“你后背的白西服貌似被磨掉了。”
?
“什么?”
谢必安坐起身看着后背空空荡荡的漏出了自己紧实的后背,似乎世界毁灭并没有那么重要的,此刻重要的是取眼前之人的性命。
一个鲤鱼打挺谢必安站起身,身姿挺拔身后被风吹荡出了不灭的杀气,眼睛似乎闪着红光轻蔑的看着苏由己。
沉重的几步过去便来到了苏由己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着:
“我要你死。”
“嘶~~歘~”
俩人周围生起强大的气场,百尺范围内忘川河中挥舞着的残肢断臂吹成了和水面齐平,桥上晃荡的恶鬼被气冲的险些掉进忘川河中,他们靠在栅栏上纷纷骂娘。
“我后背怎么凉嗖嗖的?屁股怎么也凉嗖嗖的?”
苏由己转头腚眼一瞧。
“我靠,你撕我衣服还撕我裤衩子,你鸟语花香鸟语花香鸟语花香鸟语花香!”
在苏由己肩膀上的范无咎眼下只有白花花的屁股,虽说世界毁灭,但心中的礼义廉耻还在,俩人再投缘也投不到屁股上。
“咳,苏老大,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觉得世界毁灭这事挺小的…真的。”
范无咎一蛄蛹就跳出了苏由己的肩膀,不好意思的往谢必安身后靠了靠,踮起脚尖小声安抚:
“好了小金毛,为了赶路老大才拖你走嘛,你看老大的裤子都被风吹跑了。”
自己每天干洗的宝贝西服被弄出这么大个洞,怎么可能被范无咎轻易安抚好情绪,嘴中低吼着:
“我要他死!”
“安啦安啦姐再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就那个你看上的李药师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