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沛还想继续说,尘意却实在不耐烦听那些污言秽语。
她迅速掀翻桌上的茶杯,摔碎在地的声音就像一个信号。
门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响起。
“来人呐!抓刺客!”
“凤仪宫有刺客!”
窗外一盏一盏灯亮起,侧殿门口围满了人。
趁缪沛发愣,尘意夺过匕首狠狠划了手臂一刀。
狠戾的眼神吓得缪沛后退了一步,尘意抬手一刀刺进他身体。
正中肾脏。
他慌不择路的捂住伤口撞开窗户跑了出去。
尘意手里的匕首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殿下!”花瞑听见声音急急冲进来,见尘意满手鲜血,赶忙用帕子系住手臂止血。
“无事,先这样。”尘意摆摆手制止花瞑想为她医治的动作。
她会医术的事还不能暴露。
两人回到正殿时,花盈已经活捉了人在等待。
等她走近看清尘意手臂伤口,气得踹了两脚缪沛的伤口。
他疼得立刻倒地不起。
尘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花盈:“有什么发现?”
“在他身上寻到一块阮家玉佩。”
她伸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嗤笑:
“这就是你的保命手段?用玉佩威胁你主子吗?”
“杀了,丢去后门,信藏深一点。”
尘意疲惫地坐上椅子,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原先她不准备伤自己,没想到来的人是缪沛。
她眼珠一转,解开花瞑为她缠的手帕。
拿了花瞑的假死药,让她宣太医,然后就一直哭,直到虞景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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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景曜过来时,内宫侍卫已经发现了死在后门的刺客。
按内宫侍卫这个速度,要是真刺客,早死八百遍了。
哪儿还轮到虞景曜这么慢慢地来。
尘意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花瞑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
虞景曜脸都黑透了,太医才诊出来一个气血亏虚,受惊过重晕倒这么个结论。
他正要询问花瞑晚上的情况,王茂就带着侍卫过来禀报。
侍卫总管捧着玉佩进来,说:
“陛下,臣在刺客身上寻得一枚玉佩。”
虞景曜一挥手,王茂就拿着玉佩递过去。
他拿到玉佩就面色铁青,硕大一个“阮”字雕刻在其上。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他的好母后,他用力拍了下桌子,发出巨大一声。
王茂和侍卫总管吓得立马跪下求陛下息怒,大气都不敢喘。
虞景曜阴恻恻地扫了两人一眼,“此事不准外传。”
屋内的气氛就快要凝滞,一名侍卫骤然进来,呈上一封信,打破了气氛。
气氛确实不凝滞了,虞景曜快气疯了。
信上一个硕大的宋家,还有一个有着硕大“阮”字的玉佩,虞景曜真的要气死了。
侍卫也要吓死了,谁家好人传密信写那么大字,他想看不到都难啊。
所幸虞景曜还留有理智,没有处置了这两个人。
只吩咐一字不可外传便让两人下去。
他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回头死死盯着皇后的床。
转身离开凤仪宫。
角落里,花盈将一切都收入眼中,随后一眨眼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