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了卢承康,他也学着兄长们的样子投掷出五枚掷具,鼓掌呐喊。
“哈哈,竟然是卢!”卢承思笑道:“快快开始打马。”
原来投掷完毕还不算完,接着又得拿出“马”也就是棋子,每人五枚,在棋盘上行走争地,棋盘分节,节中还有坑,这就又得开始投掷,得到“王采”,将自己的复数马叠在一块才能“越坑”。
一番激烈的交锋,惹得众人在寒冬都冒出一身汗,最终卢承康这个新手还赢得了不少“失”,也就是蓝玉加工制成的筹码。
卢承思怕九郎不好意思开口要钱,便说道:“来来来,都别赖账,快掏钱吧。”
卢承泰和卢承礼对视一眼,不情愿的从袖中掏出钱袋子交出。
卢承康感觉拿两个学生的钱不太好,便提议再来一轮,别以为自己贪钱胆小。
果不其然,刚才只是运气好,赢到的钱又都输了出去。
来来回回的搏杀,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居然有些上头了,卢承康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身为官员一定会赌但不能贪赌。
桌游进行到了半夜,卢承庆派人从北堂喊来了另一拨聚餐的兄弟妻子,搀扶喝醉的众人回房睡觉。
卢承康没有老婆,只能由他的奴仆马驰迎接,不过还好,他没喝多少,状态依然清醒。
“下雪了。”
雪花飘落在院中,武德九年来了,唐人的除夕夜不祭祖,一切祭祀活动由官府统一进行,卢承康猜测应该是为了防止民间的邪教活动。
……
“殿下,天凉了,加件衣吧。”奴仆双手平托一件崭新的大裘,毛是好料子,一眼就能看出是月内刚作的。
“当然要加衣!”李建成一把推开奴仆,踏进了院中:“不过,我要加的不是大裘,而是一件黄衣。”
奴仆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李元吉挥手让他回去。
“大兄,你喝多了。”李元吉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旁边。
“喝多了说的才是真话。”李建成眺望西侧围墙:“我被压制太久了,从未给我施展能力的机会。”
“四郎,你说那一天多久到来。”李建成捋着胡须:“我想那时,胡须已经长过脖颈了。”
“不,我认为胡须末过下颚,大兄就会一飞冲天。”
李建成发笑,跳下石桌道:“四郎,咱们喝一杯,我最大的帮手就是你了。”
两杯温酒下肚,二人神清气爽,携手走回堂。
“大雪纷飞,白雪落帽,王字加一白,乃‘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