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从一个柜子的最底层,翻腾半天,找出一个布包,因为年代悠久,不过是放在桌上,就能闻到呛鼻的尘土味儿。
黄黑皮赶紧拿了湿抹布过来轻轻擦了擦外面的油纸皮,一层层打开,纸张都发黄了。
好在当年书写用纸是专业的,柔韧非常,连墨迹都没有晕染。
余红兰拿过方子,扫视分析上面记录的药物成分和用量。
“君臣佐使,这方子不愧是多年的老经方,老爷子用的草药一般都是从哪里来?”
老头儿不藏着掖着。
“都是从东南亚来,跟这边有货船带来,运输价格虽然贵,好在我们这条街不少人家要带东西,可以均摊,勉强能承受。”
物离乡贵,药价这么高,难怪朱家想赚一笔快钱。
“这方子我得先拿去找人验,另外,我给你一个号码,是华国一位商人在欧美成立的贸易公司,专营药品,以后你可以搭乘她的货轮,无论是乘客还是货物,运费合理公道。”
老爷子大喜。
“如此,甚好甚好!”
黄黑皮敏锐的感觉到时局即将变化,忙伸手摁住药方。
“您的意思,往后华国与欧美药品贸易即将展开?”
余红兰点头。
“没错,就是搭的国家入会的东风。”
说到这,她又理解了黄黑皮的意思。
“当然,方子验好之后,汉方药厂会有人来跟你们谈,是一次性买断,还是拿分成,都随你们,倒是你们,要考虑清楚,毕竟你们的初衷是要快钱,而且落棋无悔。”
黄黑皮面露纠结,老爷子爽快的答应。
“您拿起来这个方子,我就知道您是行家高手,这方子,您尽管拿去验就是了,早些年,我们朱家的老祖宗就是靠这个方子,为当时的王爷金针拨翳,让老王爷重建光明,老祖得到重用,家族才渐渐兴盛起来的。”
余红兰知道这个,而且知道的不仅是这些。
“成也萧何败萧何,之后你们没有成功才不得已逃难是吗?”
老爷子没想到余红兰连这个都知道,想到她跟嫡系的往来,也理所当然了。
“是,都是我们学艺不精。”
余红兰笑道:
“不瞒您说,金针拨翳,我会,等这个方子验好,我可以教你这套针法。”
老爷子大喜,随后又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余红兰。
余红兰了然。
“我是马家嫡系唯一的亲传弟子。”
老爷子大吃一惊,随即拱手弯腰行礼,余红兰大方的接受。
“原来是前辈,怪不得,失敬!”
想到余红兰答应传他的针法,岂不就是着名的马家针法?那他这个方子多少有些拿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