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认为是这毒害人的东西让他失去了直面三座大山的勇气，只要回到过去，避开这些他就能重新投入轰轰烈烈的革命事业。

这毒戒不掉的，只有无药可解的毒，才会追求心理上的治疗，寄希望于那虚无缥缈的精神疗法。

没人能戒断的，就像人不喝水会死，人离不开水，同样也离不开这毒药。

……

拜访少主的张子华听到动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看来他成功了。他买通了少主的一个仆人，给他下毒，看来是成功了。

小院中传来劈里啪啦的打砸声，张子华知道时机到了，于是立马换上一副焦急的表情赶往小院。

“少主这是怎么了？”

“赶紧开门啊！让我看看。”

张子华心急如焚，不顾仆人们惶恐的神情，立刻把房门给打开了。

一阵劲风吹过，张子华对上楚毅那双猩红的眼睛，不由双腿打颤，“少……少主？”

“砰！”

楚毅挥出的拳头像炮弹似的砸到张子华身上，瞬间这家伙就飞了出去。

“太强了……”

张子华“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牙齿打颤，双臂无力地耷拉着。刚刚他虽然用双臂挡住了致命一击，但双臂被拳劲冲碎，跟一滩烂肉似耷拉着。、

好一会儿，张子华这才重新站了起来。

而少主也似乎因为体力消耗逐渐安静了下来，整个人如疯子般披头散发、双目无神。

“呜！”

楚毅发出痛苦的呜咽，他只感觉无数只蚂蚁钻开自己的骨头，在骨髓中爬来爬去。他想要一些东西，却不知道要什么。

躺在角落的张子华捏了把汗，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看到楚毅痛不欲生的模样，张子华感慨致幻药剂的药效之强大。

等楚毅逐渐失去了威胁性，张子华拍了拍屁股，朝楚毅走去，

“少主啊！你没事吧？”

“怎么就突然发疯了？”

张子华开始哭坟，他知道沈迎柏是真的中招了。

想到这致幻药剂的强大，张子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可以控制沈迎柏了，不过这个过程需要循序渐进。张子华俯身，手中紧握着一支致幻药剂。

他眼中闪过挣扎之色，现在只是少主上瘾的第一阶段，还是可以戒断的。

“对不起了。”

“但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

张子华悄悄将药瓶凑到楚毅鼻孔处，一道水雾钻进他的肺中。几乎快要窒息的楚毅闻到这股气息后逐渐平静了下来，露出了一副享受的神色。

良久，楚毅从昏迷中悠悠醒醒来。

“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楚毅声音沙哑道。他摸了摸后背，满是粘腻的冷汗。

“不知道啊！”

“我刚来这里就看到少主您举止有些失常。”

“少主，要不把大夫请过来看看吧？”

张子华关心道，仿佛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

“嗯。”

楚毅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没一会儿，一个大夫手提着医箱便匆匆赶来，这是城里最出名的大夫。只见他一身长袍，留着山羊胡，背后还有一条长长的辫子，看起来不甚干净。

可惜大夫并不能诊治这种细微到神经上的疾病，他只是觉得沈公子脉象紊乱，开了一剂安神方子，便匆匆离开了。

“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