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沐欲辩无机,厨子黑脸离去。
她怒视路笙禾,疑其故意为之。
倾沐化愤怒为食欲,大口咀嚼,似将食物视作路笙禾,以此泄愤。
马洋见状亦食欲大增,食欲果能感染。
路笙禾食欲平平,食数口便止,静观倾沐享用,不时为她添菜,姿态竟有几分饲猪之感。
“哎呀”一响,盘坠地,路笙禾眉皱,视落盘之物,几滴汤汁溅于裤脚。
“路总,歉意,非吾所愿,”女子赧颜,向路笙禾致歉,腰微弯,胸前风景若隐若现,目光似有意无意间向路笙禾送秋波。
马洋以肘触倾沐,倾沐惑视之,马洋以口型示之:“好戏开场。”
不过失手落盘,有何可观?
“路总,非吾意,乞勿怒,”女子见路笙禾无回应,再度欠身,声更显柔媚,一边望向路笙禾,一边以手勾耳边秀发,露出雪白颈项与精致耳饰。
路笙禾面容依旧冷淡,声却带寒:“与其道歉,不如速将此清理。”
女子面色微僵,欲辩又止,终是羞红了脸:“歉,吾即处理。”
言罢却未动,似待人代劳。
“莫非需吾借清具予汝?”路笙禾皱眉。
女子忙摇首:“非也,非此意。”
路笙禾终侧目一顾,“既如此,何不去借?吾在此等候,何时清扫完毕,何时可归班。若不尽善,自行前往人事部辞呈可矣。”
女子面色大变,慌乱不堪,原只想稍作挑逗,怎料至此地步。
“路总····”女子似求情,眼中含泪,楚楚动人。
路笙禾却不为所动,“观君之意,欲辞乎?”
“非也,非也,”女子急摆手,转身寻清洁阿姨。
旁观者或惊或嘲,女子心意路人皆知,不料路笙禾心如铁石,不受其诱,可谓咎由自取。
路笙禾转视对面倾沐,她大眼迷茫,令其欲笑而忍。
“愣怔何事,食冷无味,速食之,”路笙禾轻捏其鼻尖。
此举又令旁人惊讶,路总竟对另一女子如此温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路夫人?
不应如此,路夫人如此平凡?
倾沐回神,埋头续食,眼角余光却关注路笙禾,他真会让那女子当众打扫?
岂不知怜香惜玉?
女子速归,手持拖把,神情尴尬羞怒。当众打扫,颜面尽失,加之身穿新款贴身裙与高跟,此刻却似家庭主妇,实难忍受。
有男士欲怜香惜玉,欲相助,却被路笙禾冷言截之:“若愿代之被辞,便助之。”
那人尴尬道:“路总,她毕竟是女子,此举不妥,吾仅欲····”
路笙禾打断之,“自酿之错,自承其责,可有异议?若愿代受辞,吾无异议。”
那人语塞,无视女子求助之眼,退下。
女子心中又怒又伤,心中咒骂路笙禾无数,此男徒有皮相,全无情调,绅士风度全无,真是有眼无珠。
强忍屈辱,清理毕,女子望向路笙禾,眼中仍旧楚楚:“路总,已净。”
路笙禾未视之,目光仍落于倾沐身上,只对其挥挥手,示意其可去。
态度之敷衍,昭然若揭。
女子瞥倾沐一眼,无胸无臀,貌不惊人,食相粗鄙,路笙禾是否目盲,竟看得津津有味。
果真此人脑有疾,女子自我慰藉,提拖把尴尬离去。
“饱否?”路笙禾见倾沐搁筷,笑问。
倾沐望向微隆之腹,深吸气后,点头:“饱矣。”
马洋亦搁筷言:“吾亦饱。”
倾沐点头,欲端盘而行,被路笙禾制止:“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