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舟中客,闻君江上琴。”谭闻君轻轻用手拂过那行诗句只感有一股难以言说却十分美妙的感觉涌入脑海中。
“想不到这老爷爷竟还有一段美妙的感情史。
但……他不仅武功了得,这字还写的这般好。啊——人比人气死人!!”谭闻君心中一阵嫉妒与羡慕。
这时一布衣男子叫住了她,那人白净清秀,但却十分瘦衣服在他身上都显得大了一圈。
他作揖道:“见姑娘手中持着账本,小生斗胆一问可是这画馆的主人?”
“啊,在此帮忙打理。”谭闻君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找来,她脑海中的招待词立马飞了起来,慌乱撞击着。
“既是如此小生想问姑娘可知左角的那一幅画是谁所作,为何没有署名?”
谭闻君心中一激,这一问题想都不必想,她按捺着自豪道:“那是谭闻君所作。”
“谭闻君?”男子陷入沉思,怕是掏空了脑袋也想不出这谭闻君是谁。
谭闻君解释:“不是古画,是如今的一女子所作。”
“女子作的?!”男子瞪大双眼问道。
谭闻君看其表情不满道:“怎么,看不起女子?!”
“啊!不是!不是!!”男子慌乱摆手否认,“我只是觉得这幅画虽是已群山为着重描绘,但那一条不经意的白色溪流却是高妙之处。
群山的层叠之间一股灵动的不同色彩的溪流点缀其间,能让视角随之流动起来,思索便也多了好几分。
小生是觉得当真是……”男子也说不出来了夸张的面容前竖起大拇指来。
谭闻君心中暗喜,她居然碰到个能明白她构图缘由的人,她赶忙问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啊,鄙人复姓上官,单字一月。”
“上官公子若是有意于这种画作,这边还有几幅画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真,我要看看!!”
二人聊了许久,终以画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一股相见恨晚的气息飘荡在二人之间。
“不愧是京城中人,姑娘见解竟如此明了!!”上官秋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
谭闻君也欣喜,“上官你对这方面的知识竟知道这般之多!好生厉害!”
上官秋羞了耳目,半空停住的手都僵住了,他赶忙道:“我……我没真本事,喜欢却画不出来,最后知道那么多提笔却难以抒怀了!!”
“或许关键点是你没有好好正式自己的那份情绪,再者多观察生活,多看多想。这就是“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上官秋轻声重复着,后作揖并虔诚道:“恕小生愚笨。”
谭闻君解释,“画的最本质是表达,可你要是想让别人懂,那你就得好好揣摩观察生活:
就连一片叶子的经脉、舒展等各方面各季的形状都要有所留意。当你能将生活画出来时你就可以去添加自己的创作想法了。”
“姑娘这么小的年纪竟能知道如此之多,小生佩服。”
“不过是闲着无聊,我这脑子又爱胡思乱想。”
“我看姑娘是懂得如何生活。小生读了万卷书……”上官秋有些低落,“但对自己的生活却是没有厘头。”
“你也不必如此自扰,人人谁的一生不是走马观灯呢?”谭闻君宽慰,“我活着喜爱自由,随心所欲,你活着喜爱学习,万卷不试手,各有各的好。”
上官秋瞧着时间不久,便赶忙问道:“不知姑娘尊姓何名?家住何处?我以后该如何见到姑娘?”
“我一般午时回来画馆……至于其他的,有缘自会相见。”
“……”上官秋心中不舍,但也无可奈何,他告了辞便走了。
“这一天收获满满,从没料到竟有如此契合我之人!!”
“媆媆——”程书行官服未脱,他压了压腰间的佩刀,问道:“看什么呢?”
谭闻君嘻嘻一笑,愉悦不及言表,“我好像遇到了知己。”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