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等人已先行,唯独谢澜伴于洛妍身侧,见状,他转首望向她:“何事困扰?”
“目涩难耐。”洛妍语带幽怨,“欲寝。尔等登山自去,吾则不随。”
此刻,她只愿归卧榻,沉眠一场。
谢澜眉轻蹙:“未歇好乎?”
洛妍心道此乃明知故问,其双眼赤红,血丝密布:“何必做态,吾夜不安寝皆因尔。”及左舒雨、秦落二人。
若非他们三人,昨夜她必安眠至天明,今日登山,最为雀跃者当属自己。
谢澜:“……”此言非虚。
他原以为她不过一时心绪不宁,随即入梦,毕竟同居已久,其性情,虽不敢言全知,亦略懂一二。
她心胸豁达,据其所知,昨晚小事,她不过一时烦忧,旋即入眠。
所以未曾多虑。
谁料……
观洛妍现状,双眼如红兔,不仅未得安眠,恐整夜无眠,即便此时怒发冲冠,亦不及往日神采。
“皆汝等之过!”洛妍抱怨,“此后勿近吾身。”
以免再因他夜不能寐。
谢澜本欲宽慰,劝其归家安寝,改日再行,岂料洛妍言“此后勿近吾身”,一时语塞。
喉间微动,欲言又止,缓缓启唇:“此事断不可行。”
“?”洛妍愕然:“何意?”
谢澜由距她一米半处,径直迈向她。
在洛妍疑惑目光中,他伸手轻握其柔荑,不顾其抗拒,引她离檐下。
“噫!”洛妍被牵,反应强烈,较前更为激动。她尖叫着欲抽回手,少年却紧握不放:“噫噫噫!谢澜,所为何来?已言勿近勿触,尔聋乎?”
怎还牵她手!
他怎敢!
“然也,吾聋。”谢澜淡然应之,见洛妍反应,眉微蹙,问道:“仅牵手耳,昔日亦曾有之,何以反应如此激烈?”
洛妍闻此,恍若冷水浇顶,方才激愤瞬息消散。
她愣愣思量:确是,仅牵手而已。
昔时,谢澜常为之,彼时未觉有何不妥,且多为己主动相握,亦未感异常。
今何以……
洛妍蹙眉:“吾,吾亦不明。”
经昨晚左舒雨与秦落之言,加之谢澜戏谑,再遭牵手,便觉不自在。
“再迟,则难以追及他们。”谢澜言罢,拉她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