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一时语塞,此类悲剧,现实中亦比比皆是。
谢澜瞥她一眼,续道:“世人常言,天公为你闭一门,必开一窗,实则不然。那些起初困顿,后突现转机之人,皆因命运使然,低谷仅是其人生必经之路,一旦度过,依旧故我。”
“世之不公,莫过于此:有人生而尊贵,有人生而卑微;有人求生若渴,天公却不赐其生路,残忍剥夺其一生;有人对世绝望,求死无门,却屡屡获救。”
“而你,身为旁观者,唯有静观,无力相助。所能者,不过是在他人恶语相向时,沉默以对,或助其反击。”
洛妍不堪再听,心痛难忍,忙掩其口:“勿言,言之使我欲泣!”
该死!
她猛然忆起书中谢澜遭受父辈虐待之景,以及他上午展示于她的烟疤。
虽未详述,洛妍却能依稀勾勒那画面。
幼小的谢澜被其父按倒在地,眼头灼肤,拳脚相加。
仅是想象,她心已微痛,悲从中来,难以言表。
谢澜移开她的手,“此刻可有所悟?”
“虽仍不明,然……”洛妍深吸一口气:“吾不愿再思可否??”
他言之凿凿,洛妍每念及他往昔、今日乃至未来之遭遇,皆感心酸。
该死的作者,吾誓取尔全家首级!
“如君所愿。”见她情绪稍缓,谢澜亦随之宽慰,言道:“勿再纠缠此题,愈思愈惑,陷入轮回。”
“何不以吾为念。”
洛妍:“……”
去他的。
“谁人思你。”她揉揉酸涩的眼,“吾等现往何处?”总不能久蹲于此,观天色将变,雨势将至。
“君欲何往?”他未答反问:“吾随意,君行吾随之。”
他本无归处。
洛妍思虑片刻,摇头:“未知。”
她挣脱谢澜之手,欲起身,奈何久蹲腿麻,站立不稳,几欲仆地,幸得谢澜援手相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