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一直到下午,几个人忙的晕头转向的,好不容易回到县衙班房,几人将佩刀往桌上一放,开始了小憩。
没多时,有人回来了,画师的手中有着一副画,推开班房休息门快速的走了进来。
“画好了?”
秦宣看向满头大汗的画师,还不等他喝口水就急切的问道。
“自己看,据说有七八分像了吧。”
秦宣着急忙慌的接过来,看了会,很普通的一人,只不过这眼睛很是锐利。
“认识吗?”
画师摇了摇头,“我一路过来问了些人,都说没见过。”
画师离开后,秦宣一脚就将睡得香甜的胖子和死猪一样的老许踹了起来。
“都流口水了,赶紧的,看看这人认识不?”
虽然强烈不满,但公事为先,俩人都认真看了会,连连摇头。
“问问李头啊,他见多识广,算是长宁县的老油条了,搞不好他知道。”
“有道理。”
秦宣屁颠屁颠的找上了正在和县令大人说话的李捕头。
看到是秦宣,杨大人连忙问道:“事情是不是有进展了?”
行礼点头后,他将画像交给了李捕头:
“这是一个关键的人,很可能就是本地的,但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李捕头接过画像看了好一阵,叹了口气,而后又交给了县令。
轻咦了一声,县令开始上下认真打量,最终摇了摇头。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乍一看有些眼熟,但认真看还是相差甚远的。”
秦宣内心一动,试探着问道:
“大人指的是谁?”
“郭员外……身边的管家。”
杨大人停顿了一下,如是说道。
“去年郭员外七十大寿,本县还去参加了寿宴。”
“郭员外?”
想到了什么,秦宣不无感叹,“想不到他是老年得子啊,难怪儿子那般嚣张。”
李捕头呵呵一笑,大声说道:“秦宣你误会了,上次去郭府我们看到的郭亮是郭员外的孙子,而郭政才是郭员外的儿子。”
一头雾水呀,郭政不是郭员外吗?
县令捋着胡须差点没给绕晕,好一会后才摇头笑道:
“郭员外名叫郭同,可不是什么郭政,你呀你。”
原来是祖孙三代。
郭同都七十的人了,在这个时代,七十古来稀,是高寿了。
秦宣摇了摇头,心道:难不成宝刀未老,能再战江湖?
很快他就自我否定了。
“哦,对了,本官记得参加完寿宴时,他给了一份回礼,好像是自画像,描绘的是寿宴场景。”
而后杨大人就去内衙卧室一通好找。
“找到了。”
杨大人脑门都是汗水,他将画递给了李捕头。
接过来打开,的确是一张祝寿图,张老太爷正坐上首,喜笑颜颜,一个大大的寿字印在灯笼之上,显得格外喜庆。
儿孙尽跪伏于地,而后是客人的抱手作揖,好不热闹。
“惟妙惟肖,好画,好画呀。”
李捕头连连点头。
“李头,你关注点有问题呀,大人给你画是让你看人像的,不是让你显露赏画水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