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你那点鉴赏能力和文化水平,除了来来回回那几个词之外还能蹦哒个什么出来。
当然,这是秦宣内心的想法,没有说出来,不然李捕头面子哪搁呀。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
看了好一会,李捕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郭老太爷旁边站着的就是时刻跟随左右的管家,虽然人画不大,但也能瞧出大概的模样,只能说有三四分像。
不说别的,管家可没有八字胡,而且眼神也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阴冷。
听到不像,杨大人神情明显复杂,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着线索断了的惆怅。
看着杨大人要收回画像,秦宣不无认真的开口说道:
“卑职打算明天让死者父亲和赌坊老板验证下,然后再交还大人。”
“随你吧。”
杨大人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朝着内堂而去。
待进了班房,泡了杯茶,翘起二郎腿,秦宣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
“李头,郭员外干嘛的呀,我看县令大人一说到他总是有些忌惮的神情。”
李捕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县令大人忌惮的不是郭员外,而是他家的一宗族亲戚。”
在大齐,宗族血缘是连接每个人的纽带,大家息息相关,所以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
“他那宗族亲戚干嘛的呀?”
秦宣开始燃烧起八卦之火。
“嗯,好像是京城的御史,朝廷大官。”
李捕头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御史言官,自古就是朝廷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他们隶属于都察院,主管监察、弹劾以及建议,具有纠察百官,风闻奏事的职责。
他们自诩清流,其实不过是一群高级喷子。
当然你要否定他们的功绩这也不至于,历朝历代,总有清明之官,但大齐发展至今,内忧外患,朝堂党争不断,早已经没有初时御史台的初衷了。
更有甚者逮谁咬谁,一群疯狗,所以人人都惧怕都察院的御史。
这些人你别看大部分官小,可他们却能上达天听,随时能参你一本,所以还是得悠着点。
“马上下衙了,待会去哪?”
许山河凑过来问道。
“花酒是喝不成了,出门时家里婆娘交待让回去吃。”
李捕头一摊手,耸了耸肩。
“所以说嘛,婚姻有什么好的,还得受人管,没个自由,看我多潇洒啊,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自由的味道!”
许山河正侃侃而谈,胖子走来无情的嘲讽:
“真会自我安慰,孤苦伶仃,连个嘘寒问暖的人也没有,冬天暖被窝还得去窑子找,有甚意思!”
老许被怼的哑口无言,不过他仍旧倔强的想做孤独的浪子。
“喝花酒是吧,行,下衙后咱三一起去。”
秦宣和许山河同时看过来,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
“我可不请客!”
“那就AA制,不醉无归。”
看着出门去放水的胖子,秦宣和许山河相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不对啊,这完全不像胖子的作风,他可是心心念念要存钱结婚的呀。
“什么情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左一右俩人将刚放完水的胖子拥在中间。
“说实话,今天老秦你算是点醒我了,而且翠儿之死的背后原因也令我再三感悟。”
俩人灼灼的盯着胖子,只见他说的真切: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秦宣眼睛圆睁,惊讶的后退了好几步,心道,哲学果真是源于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