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和躺在床上,看见文茵回来了,忙招招手问道:“渥丹和……玉瓒呢。”文茵拉着圣和的手说道:“公主别操心了,您怎么样啊。”圣和直接爬了起来说道:“是不是被罚了……”文茵低着头说道:“被皇后娘娘的人带走了,现下还在凤仪宫里受罚。”圣和忙着要起来,文茵连忙阻止说道:“公主不可啊,你伤的厉害不能牵连伤口啊。”圣和说道:“不行,母后肯定生气了,我必须去救她,尤其是玉瓒。”文茵说道:“公主,公主你现在的身体属实不宜去啊,要不奴婢去找九公主。”圣和想了想说道:“你悄悄的,别惊动皇祖母,让青鸾务必救下她们。”文茵下了决心的点点头。陆麟桢照常去上朝,不想碰到了裴思恒,“若扬兄,你怎么……”裴思恒连忙拉住陆麟桢说道:“世子殿下,在朝上还是别这么客气了。”陆麟桢倒是忘了裴思恒是个过分谨慎的人了,裴思恒说道:“昨夜怎么了,玉瓒被皇后娘娘的人叫走了。”陆麟桢皱了皱眉说道:“裴大人你怎么知道的。”裴思恒顿了顿说道:“她昨天在裴府来着。”陆麟桢的表情那是十分精彩:“本王说昨夜圣和怎么能伤到,合着玉瓒失职了,那完了,皇后娘娘那个性不得吃了玉瓒啊。”正当说话时,皇帝驾到,回鹘使者直接说道:“启禀大夏皇帝,昨夜宫中失守,敝国公主惨遭不测,依然身亡。”说罢,大家都脸色一变。皇帝震怒,令刑部严查此事,裴思恒主事。下了朝后,裴思恒随陆麟桢回扬子宫商量议事,就碰见文茵撑着红衣服的女子往回走,那女子早已是遍体鳞伤,凭着和夏圣哲的关系不好坐视不理,陆麟桢直接拦了上去,可裴思恒越看越不对劲,发现红衣服是玉瓒后,裴思恒后背一凉,从文茵身边就搂在自己怀里,任由玉瓒靠着,裴思恒问道:“怎么回事,玉瓒,玉瓒?”文茵说道:“先回玉瓒的寝殿吧,她大概是受了一夜的刑。”陆麟桢问道:“娘娘都放出来了吗?”文茵心疼的看着玉瓒说道:“渥丹……还在里面呢,九公主还求着呢,说不饶了她们就不起来了。”文茵正准备继续扶玉瓒,就看见裴思恒直接把玉瓒抱在怀里,对文茵说道:“还请姑娘引路。”文茵心里顿时很钦佩裴思恒点了点头。刚到寝殿里,文茵就给玉瓒把了脉说道:“她这次外表伤的重,但所幸不是内伤,休养几日就好了。”裴思恒点点头,眼神一直没从玉瓒身上下来,直到陆麟桢说道:“裴大人本王记得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一番。”文茵也说道:“既是娘娘放了出来就不会有事了,左右公主已经醒了,公主也会护着玉瓒大人的。”裴思恒点点头说道:“有劳文茵姑娘了。”等裴思恒走后,玉瓒的眼泪才流了出来,同样是自幼为奴为婢的文茵怎么会不明白,她坐在床榻旁拍了拍玉瓒说道:“他很担心你,担心的很明显。”玉瓒的眼泪更加汹涌。
圣和是在下午才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文茵了,文茵见圣和醒了说道:“公主你醒了。”圣和问道:“玉瓒和渥丹……都回来了嘛。”文茵点点头说道:“都是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公主,南安世子来了。”圣和坐起身,文茵请陆麟桢走了进来,屏退了一半的人,陆麟桢细细端详着圣和说道:“怎么样,好些了嘛。”圣和示意陆麟桢坐下来,等他坐下后,圣和直接就靠在了陆麟桢的肩上,陆麟桢的心慌乱的颤了一下。“宓儿。”陆麟桢略带隐忍的唤她,圣和没有说话,陆麟桢拍了拍圣和,仔细听发现圣和大概已经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些来的。”陆麟桢说道。圣和摇摇头,但还是不肯起来,陆麟桢索性由着她,直到圣和自己起来,陆麟桢低头看着圣和,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疼的说:“是不是和疼。”圣和带着哭腔说道:“是很害怕,非常非常害怕。”说罢又抱着陆麟桢哭了起来,“不怕不怕,我一直都在呢,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等安抚好圣和,陆麟桢出了明华宫,南宸跟在身后,陆麟桢自顾自的和南宸说话,“我以为她早就习惯了这些尔虞我诈了,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害怕。”南宸不说话,他知道世子现在是非常自责的。“其实她就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和别家的没有什么区别,她根本不知道她周围的人有多少个派系。”南宸顿了顿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陆麟桢说道:“怎么办,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不对。我其实已经猜到了,我猜到了会动手,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玉瓒去了裴府。”回到扬子宫内,陆麟桢坐在院子里喝的大醉,南宸劝了好久,陆麟桢晕晕乎乎的说道:“她是对我好的人,但是我,却算计了她,我……南宸,我可怎么办啊,我好想回临安去,想现在就回去,我想父王和母妃了,还有长姐。”说着说着,就靠在南宸身上睡着了。
睿王府倒也是彻夜通明,云舒端着药来侍候夏圣哲,夏圣哲的身子将养了好些日子,现下已经好了许多就是略微又些咳嗽。云舒推门进来,夏圣哲看到:“世子妃,这么晚了怎么来了。”云舒说道:“臣妾是来请罪的。”夏圣哲忙扶起云舒说道:“坐在,慢慢说。”云舒说道:“宫中的尚侍大人慕竹,原是云诺王的人,她一直逼我为她卖命。”夏圣哲没说话,云舒又说道:“本来我好不容易逃脱云家魔掌,不想被她发现,她武功奇高,手段狠辣,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夏圣哲安抚云舒说道:“没事的,现在我在府中,不会有事,你不妨说说慕竹让你做了什么。”云舒说道:“慕竹和我说,要是我告诉了您,您再去针对她,她便把当年睿王的事告知天下。”夏圣哲的眼睛猛地缩了缩,从未有过的狠在眼里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