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他的话,怕他又喝多了。
他们回来不久,喝了不到一包,不会有事的。
情况是这样的:那天,开始是在办公室里,是下午,下了班,每天都这样,只要他在家,下班前工地上安排好了,都到办公室和他说一声,顺便把第二天要干的也一块说了,要有特别要交待的也告诉他。
那天也一样,都安排好了,刚要走,突然说:“贾清,你要不忙的话坐坐吧。”
“有事?”
“没啥事就不能坐坐?”
给他倒杯水。
没说话,坐在他床上,他坐在他床上。
接着,就说了和小白的事。
看着天不早了,和他去了饭店,这事挺有意思,和他去饭店好像为了奖赏说了小白的事,当然也不一定。
自从他长期值班,吴玉花说要经常和他吃顿饭,就是奖赏他,但那天吃饭,是为小白的事。
他有个习惯,为了应付甲方,每个工程只要铺下摊子就在附近找家饭店以备之需。
有时也叫上郝强。
这家饭店虽然小点,但有个很干净的雅间,靠墙有个博古架,上面放着两个花瓶,还有别的玩意,比较幽静,很适合谈事情。和老板说,房间他要了,要是安排别人要事先说声,他同意才行,那天快七点了,没来电话,说明房间还在。
要了四个菜,啤酒垛在房间里,随便喝,路不远,离工地不到一公里。
工地在附近一个镇上。
那天喝的不多,不到一包,时间又很长,快十点了才住下。虽然喝的不多,好像又喝多了,除了说小白还说了许多刘秀英的事情,说所以和小白这样,刘秀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比上次还露骨。
就很矛盾,一方面不想叫他说,一方面又很想听。但不像上次那么生气了。这是好事,对刘秀英多了理解,细琢磨又不对,他是破罐子破摔,不稀怠说!
“不说了,不说了!”端起杯子,“来,我们走一个!”
走了一个。
“小白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事……”没有前提,突然这么说。
他点头,承认就是这样。
可不一会儿,话峰一转却说起吴玉花来。
“贾清,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和吴玉花是不是也不好了?”
大吃一惊,“怎么会呢,我们很好!”
“那好……”紧跟着说,“那我问你,如果好的话,为什么叫她回了家,不在工地上了?”
听说为这事,真有点委屈:“不是和你说了,她回家是给婷婷做饭,想叫她考上大学!”又补上句,“吴玉花没和你说?”
“不错,她是这么说的……刚来我还真信了,可后来,越来越不信了……”
“怎么不信了?”
“这你还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
“工地上的人都和我说了……”
“说了什么?”
“说吴玉花是叫你撵回去的……”
“撵回去的?”
“好几个人都这么说。”
“真能胡说八道!”确实有点生气,又气不起来,压住火气。
“谁说的?找来问问,我怎么撵回去的?”
有点纳闷,虽然打本心眼里是想叫她回去,只有她走了才能自由些,可这些只在心里想过,谁也没说,别人怎么知道的?都说人心隔肚皮,看来什么也不隔,你怎么想的,人家一眼就看穿了……有些绝望地看着他,又知道这样不好,更能加重他的怀疑。加重语气说:“郝强,你也知道,我和吴玉花半辈子夫妻了,什么时候我能做了她的主……都是一切听她的,她说怎样就怎样!”
“这我知道……。”理解的说,“可大伙都这么说,也不能不信!”
“怎么,你还真相?我怎么能把她撵回去……”
“别急、别急。不是我信不信,是人家说的很直接……”
“说了什么?”
“说你为了搞女人,才叫吴玉花回家的!”
“什么……”差点背过气去,半天才喘上来,“怎么,这——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