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九十四章 好(1 / 2)田园食香首页

杜河清微微愣神,“你师傅去五岩镇了,你不知道吗?”

蒋寒星愣了一下,紧接着摇头,“并没有听师傅提起啊!最近,师傅很少去医馆那边了,偶尔过去一趟,我也未必能碰得到!”

杜河清不大痛快地道:“还不是你那个师兄,放着好日子不过,瞎闹腾!连带着你师傅师娘都不好受,天天眼不见心不烦!”

“那个……”蒋寒星有点不知所措,“师兄还是好的,他那个人就是太老实了。”方氏虽然折腾,但是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毕竟大师兄只是师傅的义子,真要是惹毛了师傅,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方氏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大夫年近四十,居然动了娶亲的念头。而且婚后夫妻二人的感情还挺好,瞧那样子,好像不出一年半载就能抱上娃娃似的。

秦大夫还不到四十岁,想要生个儿子出来也不会太难。方氏觉得自己明明怀里抱着一只会生金蛋的母鸡,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鸡飞蛋打了!

能不折腾嘛!毕竟在方氏眼里,那医馆早就烙上了他们的印记,里外都是秦守正在打理,好处自然也该是由他们拿大头的。方氏就等着秦大夫百年以后,这药铺真真正正变成她儿子的!可是眼下秦大夫成了亲,这铺子指不定就要变成人家亲儿子的了!而他男人呢,兢兢业业一辈子,到头来一切都成了一场空,她如何能接受?

蒋寒星是真的敬重秦从文,所以不愿意过多的去说他的家事。

毕竟秦守正是师傅的义子,跟亲生儿子也没有两样的,而且他的大师兄敦厚善良,一直都很护着他,闹腾的只有方氏而已。

方氏又是大师兄的妻子,平时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又给大师兄生了个儿子,所以蒋寒星不知道如何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这个人,大概血液里就有几分薄情,跟那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吧!

蒋寒星紧紧地握着酒杯,脸色不大好。

杜河清没多想,以为他是担心秦大夫和秦守正的关系,当下道:“不过呢,话说回来,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在医馆住的不舒服,不如搬到你师傅家里去住。”

蒋寒星轻笑一声,“不合适,毕竟师傅新婚。”

有几分打趣的意思。

杜河清嘿嘿一笑,“要说人和人这缘分啊,还真是挺奇特的,我也没有想到,秦大夫居然成了我的妹夫!”初见秦大夫时,他便觉得秦大夫这个人生了一副菩萨心肠,几次接触下来,觉得他医术好,人也好。谁能想到,他有朝一日会成了自己的妹夫呢!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妹子呢!

如锦啊!

这孩子的来历就不提了,反正他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去想了。不管咋说,她到了这个家以后,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孝顺老太太,就这一点,杜河清就无话可说。看似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个人,可是一旦家里有什么事,她一准能帮上忙。

这样的妹妹,妹夫,竟然是白捡来的,你说他这运气好不好?

“师傅怎么去了庄子上?”蒋寒星觉得很疲累,他真的是受够这种日子了!每天都在想着要如何算计别人,提防别人,弄得他一惊一乍,像个神经病似的。

“大概是你师娘想去看看孩子们。”杜河清又道:“还有邱姑娘,失忆症没啥起色,也跟着一起去了。”

蒋寒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难道说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蒋寒星心事重重,眼前的美酒佳肴也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叔,明天我还有两个患者要起早来看诊,我就先回去了。”蒋寒星笑着道:“多谢您款待,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杜河清很满意,“不错,有进步了!一开始动不动就要掏银子的模样,真是欠揍。”

有个这样的爹真好!

玉娘很有福气,杨峥也很有福气。

“那我就先回去了!”

“走吧!当心着点啊!”

“哎!”蒋寒星背着药箱,跟伙计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杜家面馆。

杜安康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看着蒋寒星的背影出神,“爹,不蒋大夫好奇怪啊!”

“哪里奇怪?”

“说不出来啊!”像是被人抛弃了似的。

杜河清就道:“你赶紧收拾吧,趁这会儿没有客人上门,打烊得了。”钱是挣不完的,早点休息,儿子也能歇歇脚。

“唉,好!”

蒋寒星慢悠悠的回了医馆,跟前面值夜的小伙计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氏在跟秦守正吵架,声音很大,秦子歌在哭,一切都显得乱糟糟的,一如蒋寒星的一颗心。

他无法平静下来,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白天与那个人的对话,心中做了一个又一个的设想。假如能离开他,自己会怎么样?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即便不能剔除自己骨血,但是他一定要做一个跟那个人不一样的人。他没有那么多稀奇古怪,不切实际的想法,更不会因为骨子里淌着那点一点北疆王室的血脉,就把自己想成救世主,想成王!

那人是得了失心疯,可他没有,他理智着呢!

他的血统本身就不纯正,否则的话当年也不会被人赶出来!因为幼年时的遭遇,他的心理过于阴暗,想任何问题都特别极端。

他把自己当成帝王,四处留情,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生了那么多子女,却没有几个能落下好下场。

他是年纪最小的,见过的手足不是很多,但是也听闻过一些事情,知道死伤了不少,都被他舍弃了。

一个连自己儿女都不在乎的人,又何尝会在乎别人?

蒋寒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