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10章 国子监报到(2 / 2)签到大明:肩扛两京十三省首页

“爹,我来了!”

门轴轻转,他爹严嵩,穿着云雀官袍身,面色威严,正与一位气度不凡的官员交谈。

那官员身着青色官袍,袍上纹白鹇,发髻高束,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睿智。

他身旁,还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少年,眉清目秀,举止间流露出世家子弟的从容不迫。

“哈哈哈,这位英姿勃发的少年,想必就是严大人的令公子了吧?”那官员爽朗的笑声在房中回荡。

“正是犬子严世番,快上前来,拜见翰林院学士桂萼大人及桂公子。”严嵩抬手招呼东楼上前。

东楼心中一震,未曾想此人是桂萼。

桂萼和张璁是大礼仪事件中嘉靖帝最初的支持者,后来更因大礼仪获胜而入阁辅政。

他心思如电,动作飞快,上前一步,对桂萼行了一礼,声音清晰且恭敬:

“严世番拜见桂萼大人,久听父亲提起桂萼大人学识渊博,品德高洁,今日一见,是小子之幸。

再见过桂与公子,公子风采照人,令人钦佩。”

那位少年对严世番还礼:

“桂与见过严公子”

“哈哈哈,严公子如此年少,礼仪得体,聪慧有佳,看来严大人教导有方啊,今后犬子桂与在国子监,请务必多多教导犬子。”

桂萼对严嵩夸赞东楼了一番,东楼在一旁大致听出来,桂萼的儿子桂与今日也来国子监报道。

“子实兄过誉了,严某早已为桂公子选好了讲师,与世番一同学习经典,同朝为官,子实兄不必如此客气。”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一个人影。

“国子监博士吕峥,拜见祭酒严大人,拜见翰林学士桂大人!”

一位身着素色儒衫,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步入屋内对严嵩和桂鄂行礼。

吕铮是正德年间的进士,在士林之中颇有声誉,以治学严谨,博学多才,深受国子监学子们的敬仰。

严嵩闻言,微微颔首。

“来得正好,我正与子实兄谈及世番与桂公子的学业之事。我子与桂公子此后需要你用心指导。”

“定然竭尽全力。”

桂萼告辞,东楼和桂与便跟着吕峥离开了严嵩的房间,临走时严嵩看到了门口的无棘,没说什么。

吕峥带他们到一个小厅,然后去给二人取书。

桂与的目光在东楼身后的无棘身上停留了片刻,无棘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坚韧,与这京城中常见的下人模样略有不同,其实他早已注意到,心中颇有好奇。

待周围的大人们被其他事务暂时引开,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桂与便放下了先前的拘谨与客套,带着几分好奇,直接向东楼发问。

“她是你家的下人?”

桂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似乎并不愿用“下人”这个词汇来定义无棘。

东楼轻轻点头,回答得简洁明了:“是的。”

桂与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可以带下人进来这里?我父亲跟我说,国子监整顿,除了监生学子外,闲杂人等是不允许带进来的。”

东楼微微一笑,他早就等着别人这么问他了:“因为我父亲是国子监的祭酒”

停顿了一下又说:“加上我近期心情不佳,父亲便特许让无棘陪在我身边,以解我孤寂之苦。”

桂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调侃道:“那我父亲还是翰林学士呢,也没见我能随意带人进来。”

东楼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我之前的那个下人,与我从小相伴,仅长我三岁,因为一些争执,被大理寺卿的儿子的下人打成了瘫子,至今昏迷不醒。

我心里难受,没人陪伴,我连饭都吃不下,书也看不进去。父亲见我如此,才特许无棘陪在我身边。”

桂与闻言,脸色一沉,追问道:“那你爹没告官吗?怎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东楼一脸苦笑,摇了摇头:“又能如何?此事最终还不是要大理寺来管?那汤翰仗着家世背景,横行霸道,若非我父亲在朝中有些地位,恐怕我也要惨遭毒手”

桂与听后,义愤填膺:“竟如此横行霸道!那他为何对你下人?总得有个缘由吧?”

东楼沉默了一段时间,缓缓说道:“因为我们在街上争执杨慎的事情,他认为杨慎做得对,而我却持相反意见。他辩不过我,便恼羞成怒,让手下人动手。我从未想过朝廷命官大理寺卿的儿子如此粗俗嚣张。”

桂与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前段时间,因为大礼仪事件,父亲被召到京城替皇上辩礼,结果百官因为辩不过父亲,欲直接在左顺门扑杀他爹,他爹一连数十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上朝。

桂与对东楼遭遇的更加同情共鸣,对这些大礼仪反对派仗势横行越加不满,他们嫉妒自己父亲的才华,对反对的声音甚至都不允许存在,这朝堂难道是他们的一言堂?

他并没有将这些话与东楼说,只拍了拍东楼的肩膀,安慰道:“世番,你且放宽心,公道自在人心。总有一天,那些为非作歹之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东楼眼睛微亮,心中已有算计已有,低头双手合拢给桂与行礼。

桂与微惊,“这是何意?”

东楼抬头,眼中已微有泪光。

“令尊之才,家父多次跟我提起,每次无不钦佩不已,世番更佩服令尊以一人之力,与百官辩礼,明君臣之道,正祖宗之礼,我推令尊为当世第一大丈夫,他日令尊必入阁拜相,若有此日,请桂与兄为世番做主。”

桂与连忙伸手扶起东楼,听到严世番如此称赞和认同自己的父亲,心中不免升起无尽亲近之情。

“人皆言我父是奸徒,唯严大人与世番明白我父之苦,今日你我同拜一师,便如亲兄弟,我长你几岁,你若不嫌弃,我叫你一声世番贤弟,以后一同为朝廷出力。”

东楼听桂与这么说,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被桂与扶起身,然后又拜下

“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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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国子监的资料引用文献自国子监博物馆。辟雍文献引用自《辟雍篇》李永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