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向西,木子清说带我先去云南府。
云南是木王镇守的地方,家族范围很大覆盖整个云南。木王祖上是太祖爷的养子,洪武十四年木王平定云南后就驻扎在云南府。
出了太平府,这几天中途只在驿站停歇,日夜兼程一路过了太平州、安平州、归顺州直到第4天酉初,终于到达广南州的地界,眼瞅着乌云滚滚,看来要下雨了。
木子清说:“今晚下雨,我们找馆驿休息,今夜不赶路了。”
“前面刚路过富宁的馆驿,下一个馆驿应该是丘北方向”
仅半个时辰,暴雨倾下。道路泥宁打滑,我们只好下马沿着路边走,雨水很快就浸透了衣服,我跟在木子清后面,雨水使得衣服紧紧的贴在她身上,虽然穿着黑色斗篷,那婀娜的身姿宛如精美的玉器,衣服被雨水贴的很紧,腰部的两条抹胸带在身后格外清晰。我心想:她要是正常女子,当真是美艳动人。
突然她扭头道:“你在看什么?”
“额,没有。”
“旁边树上有大的枝叶,去砍断了拿来挡雨”,我怕她发现端倪,赶忙跑去砍叶子。
夏季还好天黑的晚,虽然下暴雨又走了半个时辰,直到戌初我们终于发现前面有一处楼台的影子。雨又下大了,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我,视线被雨水模糊得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前方的景象。就在那短暂的亮光中,一座破旧的馆驿出现在路边。它仿佛是从久远的过去被遗忘在此,墙壁斑驳,门窗腐朽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上面写着:丘南驿。
门口还好有屋檐,我走上前用力砸门,
“这馆驿没人啊”
木子清直接一脚踹开走进院子,我牵马进来,左右两边都有偏房,我把马拴在右边柴房,随木子清往主楼走去,用力一推,主楼的大门发出“嘎吱”的声响,门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潮湿的木头和腐朽的布料的味道。大厅里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投下诡异的阴影。
抬头看去,屋顶有一处破洞,雨水不断地滴落下来,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墙壁上的挂画早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奇怪的轮廓。角落里堆积着破旧的家具,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大厅的深处,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在黑暗中窥视着。每一滴雨水落下的声音,都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而令人胆寒。
我和木子清保持警戒,一个老人提着木桶突然出来,他被我们的突然到访吓了一跳。
老人说:“你们是谁,这是馆驿怎么能擅自进来。”
我怒斥道:“不得无礼,这位是锦衣卫木将军,我敲门怎么不出来迎接?”
老人跪下:“大人,小老儿年老体衰,暴雨嘈杂,没有听到两位大人敲门的声音,还望大人恕罪。”
我说:“起来吧,酒菜都端上来,柴房的马记得喂草料,雨停之后我们还要赶路。”
老人道:“大人,你们也能看到,这是废弃的馆驿,只有粗茶淡饭,菜还是小人自己耕种的,虽不美味,但也可口,若不嫌弃小人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