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偏偏还就是鸿门宴,陈总还敢举筷子吗?要不然现在就溜儿,没人会笑话的。”
三井的三言两语还真就挑逗起了陈浩洋的好奇心。
“上一任主人是做什么的?”陈浩洋问道。
“好像是一位作家,要不然就是诗人,没见过面。”三井安排厨房传菜,开始斟酒。
“诗人,这个时代还有诗人!”陈浩洋自己嘀咕着,不可思议。他亲身见证过诗人的清贫,他爸陈昂就是一位诗人,如果不是守着一份编辑的差事,一家子人早就喝西北风了。
“特意请的谭府菜的厨子,记得第一次见面,陈总请的便是谭府菜。53度的汾酒,陈总可以吗?”
“三井小姐是喝清酒吗?”陈浩洋看着墙上的一副文字——天如旧、人徒廋,满目山河空老送风流。
“可以陪陈先生小酌两杯白酒!”
不知为何,今天的麻衣感觉似乎有些不同,莫名的想要和让人亲近。“这幅字也是之前的房东留下的?”
“是的,请入席吧!陈先生如果喜欢,可以拿走!”
布好菜,三井示意其他人离开。
陈浩洋没有拿筷子,仰头干掉一杯白酒“三井小姐,现在可以告知是怎样的鸿门宴?”
“玩笑话,也当真?”三井麻衣夹了一箸烧鹿筋到陈浩洋的餐碟里,领口低垂,一抹酥胸恰好撞入陈浩洋的眼帘。“中餐太过繁琐,区区几道菜堪堪准备了三天,陈先生难道真的要辜负小女子的这番心思。”
三井麻衣再次将陈浩洋身前的酒杯斟满。
陈浩洋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娇羞搞的不会了,陈浩洋定定神,心想:倒要看看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
“我自罚一杯,唐突处还请多多担待。”三井麻衣给自己重新满上酒“陈先生似乎对我很是戒备?难道是我给陈先生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哪能呢!”陈浩洋浅浅的嘬了一口酒,口感和一般的汾酒些差别,更甜,味道更复杂“这酒似乎比平日里要甜一些!”,陈浩洋不想在商业和工作问题上和对方纠缠不清,正好借此转移话题。
“确实如此,以菊花、枸杞、人参、沉香8味药材入80度的汾酒,陈酿,再次蒸馏,传统菊花白的工艺,家父早些年定制的,清肝明目、滋阴补肾。”清肝明目、滋阴补肾特意咬字很重,三井麻衣抿嘴而笑,胸口一起一伏。
“三井小姐是什么意思?”
“陈先生又想多了,我是在说酒,酒和男人的关系。”
“看来另尊对酒和男人颇有研究!”
“家父吗!虽然身在商界,骨子里却是个文人。他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和研究女人”三井麻衣夹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补充说道:“《红楼》是他的最爱”。
今天的麻衣感觉似乎有些不同,莫名让人有想非礼的冲动。
“你读过《红楼》”陈浩洋问道。
“当然”三井麻衣说道:“李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酒做的’’到了贾宝玉变成了’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可见男人越到后来越发的矫情。”
“李白说过这样的话吗?”陈浩洋接话道:“一杆子打翻一船的男人”
“曹雪芹可以杜撰,我就不能杜撰,陈先生还当真要和我这个女流之辈计较这个?我觉得李白的这句话倒过来更恰当,’男人是水做!女人是酒做的’就像现在的陈总。”
“怎么讲?”
“男人如水,脆弱无情!女人如酒,感性易醉!”
陈浩洋仔细的琢磨着三井麻衣的话......
醉与不醉,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浩然已经分不清楚了,半斤佳酿入腹,只觉得浑身燥热,内心存满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渴望。难道就这样被拿下了?事后陈浩洋问自己。被算计了?中了美人计?感觉又不像。总之,稀里糊涂就上了三井麻衣的床。
“想什么呢?”三井麻衣抚摸着陈浩洋的胸脯。
“没想什么”
“陈总是在自责吗?感觉对不起来唐小姐?没想到陈总原来如此传统,这不过是男女间的相互取悦罢了,又何必认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