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部曲脑袋直接被砸得稀巴烂,红白之物溅射得到处都是。
另一个部曲从被砸翻的战马上跳下来,刚刚落地,还没有站稳,一杆长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腹部!
徐盛和张迅看着这六人配合得如此巧妙,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脸色惨白。
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有备而来!
两人驱赶着战马,朝着两个手持狼牙棒的身影冲了过去。
两个手持狼牙棒的身影对冲上来。
徐盛和张迅齐齐跳下战马,扑向张遂。
张遂见两个部曲的惨死,来不及伤感,一边拔出腰间的佩剑,一边冲向徐盛。
第三个手持狼牙棒的人扔掉狼牙棒,拔出腰间的匕首,和其他人迅速围向张遂、徐盛和张迅三人。
张遂和徐盛、张迅汇合。
一把长枪斜地里刺来,一枪刺在张遂胸口下方一寸位置。
鲜血彪射而出。
身影却没有挑破张遂的衣裳,而是一脚飞踹在张遂的腹部,直接将张遂踢飞了出去!
张遂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破碎。
跌飞两米多远之后,他爬起来,朝着枪手一边迎了上去,一边咆哮道:“难道天要亡我张遂?”
就这时,大路尽头,数匹战马疾驰而来。
六个身影面面相觑。
枪手厉声道:“全力!”
两人分别拦住徐盛和张迅,放弃了防守,全力进攻。
其他四人朝着张遂扑了过来。
张遂掉头就跑。
其中一人将手中的环首刀朝着张遂后脑勺甩了过去!
“扑倒!”一声厉喝。
张遂忙扑倒在地。
一声嗡地作响。
一支羽箭擦着张遂的脑门而过,正中甩出环首刀之人的面门。
赫然是凌操骑着骏马赶到。
他的身后,五个大汉嘶吼着冲了上来。
枪手忙道:“退!”
没有管尸体,枪手带着其他四人朝着大路两边分散狂奔。
凌操示意几人不要追赶,只围在张遂身边,防止有变故发生。
张遂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胸前染满了鲜血。
凌操脸色大变。
张遂摆了摆手。
他的脸面由于剧痛也苍白得可怕。
脱下衣服外面,众人这才发现,他的上半身绑满了羊肠。
张遂捂着胸口,示意几人帮自己解下羊肠。
胸口下方一寸之处,皮开肉绽。
一旁的徐盛瞬间哭了出来。
凌操也皱着眉头,沉声道:“这要是再往上一些,张家族长今日怕是没了。”
张遂没有答话,而是示意帮助自己暂时绑好伤口,沙哑着声音道:“往区阿回去,去府衙见孙策。”
又看向徐盛和张迅道:“你把两个族人的尸体带回去,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为我而死,我不会让他们白死。”
徐盛这才两手往脸上抹干眼泪道:“好!”
张遂看向凌操道:“麻烦你了。”
凌操应了一声,将张遂伤口绑好,然后将他抱上骏马,带着几个高手朝着区阿县城赶去。”
赶到城门口,张遂撕掉裹住伤口的布料,让凌操带着自己继续直奔府衙。
赶到府衙门口后,凌操小心翼翼地搀扶张遂下马。
张遂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染。
府衙门口的守卫已经认得了张遂。
见张遂如此模样,一个守卫飞奔进去禀告。
此时,周瑜和孙策正陪着吴夫人看着孙权、孙仁在院落里练剑。
周瑜和孙策有说有笑。
守卫飞奔进来,急切道:“夫人、主公、周公子,区阿县令血淋淋地,正在外面!”
周瑜和孙策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松了口气。
看来事成了。
吴夫人吓了一跳,忙迎出去道:“发生了何事?”
孙策和周瑜忙跟了出去。
来到府衙门口,就见到张遂成了血人,被凌操搀扶着,颤巍巍地走过来。
吴夫人惊呼道:“张家族长,你怎么成这个样子?”
周瑜和孙策脸色骤变。
他怎么没死?
张遂在凌操的搀扶下,缓慢地来到吴夫人身前,匍匐了下去,气若游丝道:“夫人,自从孙将军接纳我张家以来,我张遂自认为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孙将军的事情。”
“今天,我也当着夫人的面发誓,我不再做张家族长。”
“我只为妻儿和族人求苟活一命。”
“算我求夫人了。”
“我张遂无能,护不住族人,只能等来世之后,结草来报夫人的大恩。”
吴夫人看着匍匐在自己身前成血人的张遂,愤怒地转过头看向孙策道:“伯符!”
孙策有些心虚地看向周瑜。
周瑜强笑一声,看向吴夫人道:“母亲,兴许,这其中有误会。”
吴夫人看着周瑜如此模样,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忙招呼凌操将张遂抱进去,又让孙权去找来医工。
张遂被凌操抱起来进府衙前,看向孙策,颤声道:“孙将军,你要杀我,我也认。”
“我妻儿和族人没有任何过错,他们还有八百儿子、丈夫和父亲在孙将军你军中。”
“这八百儿子、丈夫和父亲,也算是为孙将军拿下会稽郡和豫章郡奉献了一切。”
“看在这八百儿子、丈夫和父亲的份上,给他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