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斐的伤势？”杨凡迟疑。

“半日无碍，况且我也需要恢复些法力。”燕赤霞道。

“好！那就烦请燕大哥明日为我护法。”杨凡抱拳感谢，有燕赤霞这等专业人士在身边他可安心许多。

两人刚交谈完，聂小倩便幽幽醒来，霎时记起被姥姥控制攻击燕赤霞一事，惊慌失措的左右张望。

“聂姑娘，本人并无大碍。”燕赤霞安慰道。

他当时正值念咒的关键时刻，虽身体不能动弹，但所有事情都瞒不住他的心神，清楚聂小倩被姥姥控制身不由已。

况且聂小倩沦为鬼物多年还能在轩辕剑下存活，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亦是大善。

“是小倩连累二位恩公了。”聂小倩愧疚不安，“两位恩公伤势如何？”

她强撑着起身查看两人伤势，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错误情报，燕赤霞和杨凡也不会深陷险境。

“聂姑娘不必自责，为民除害是我等职责所在，只是法力消耗过多罢了。”燕赤霞爽朗笑道。

“燕大哥说的是极，今后小倩姑娘该思考何去何从了。”杨凡笑道。

他见燕赤霞没啥意见，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杨公子，您是说姥姥已经......”聂小倩捂住嘴，不敢置信。

杨凡郑重点点头，坚定的眼神让聂小倩心中涌现出巨大的喜悦之情。

“呜呜.....”聂小倩喜极而泣，靠着墙缓缓坐下，不多时已是泪流满面。

终于......她终于熬过来了！

无尽的心酸、彷徨、无助全部随着泪水倾泻而出，她再也不用承受内心的煎熬去取人阳气了。

杨凡两人并未打搅聂小倩，她需要的是发泄。

良久。

聂小倩平复了起伏的心情，再次向着两位恩人磕了三个响头：“两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旋即又迷茫起来，她已经身死成为孤魂野鬼，该何去何从？

燕赤霞看出了聂小倩心中所想，走南闯北这些年，这种事他也见过不少，当即提点道：

“聂姑娘，贫道对你的处境有两种提议，但听之前你要做好准备。”

顿了顿，待聂小倩有了心理准备后，才继续说道：

“身为被妖物束缚的魂魄，你未能在规定时间内下地府报到，要经历十八层地狱的惩戒后才能转世投胎。”

“而第二条路，就是一口气走到头，继续以鬼魂之身修炼，日后有机会修成正果。”

燕赤霞说罢便不再言语，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聂小倩，杨凡也是好奇聂小倩会如何选择。

聂小倩恭敬请教：“小倩不奢求那正果，但心中还有执念未了，请燕道长指点修行之法。”

当年她和父母在最后时刻分离，并不清楚他们是否同样遭劫，她欲寻求一个真相。

燕赤霞闻言并未立刻作答，深深看了一眼聂小倩，才幽幽的说道：

“鬼修之路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只需阳气最够，加上行善功积阴德，自可青云直上。”

十有八九都会选择第二种，他并不意外，不管是求生，还是执念未了，在他眼里都没区别。

但是......那九个中有八个都会被他送入地府或者一剑让其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