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来了，飞起来了。”一个童音在高声欢快的叫着。

在青云观门前那些那片给孩子们课间游戏的小广场上，一群人正围在一圈儿。一个物件在人群中上下的翻飞一会儿上飞上高空，一会儿又落下来。

周围的孩子在高声的叫嚷着给沉寂的青云观的平添了几分生气。

此时，小五子正站在人群当兴致勃勃地在玩风葫芦。这是孩子们常玩的一种游戏。

风葫芦学名叫空竹，在江南叫扯铃，它的轴部是用桦木制作的这里头有一个竹子的圆轮。旋转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是大的。

还有一种小的，中间只有寸把高，径约寸半，中间只有一根长芯，用线缠上，利用离心力，把线一抽甩出去，它便在地上陀螺般旋转，发出嗡嗡嗡的响声，所以叫风葫芦。

但往地上摔着旋转，只是这种游戏的低级玩法，若要玩出名堂来，必须往空中抖。

空竹有单双之分。是桦木杆上有一个轮儿或者两个轮儿。初学抖空竹，自然先学比较容易掌握的双轮，即中间一个葫芦腰轴，两头两个空圆盘，形如一个空圆饼，边上有缝，旋转起来空气进去，发出悦耳的鸣声，所以叫空竹。

学会抖双的后，再学抖单的，即一头有圆盘，另一头只是木轴。两档绳槽，很滑，一头重，一头轻，抖起来极难平衡。

这种单钟玩起来最刺激，但也很难玩好。大凡抖得好的孩子，不但能把这一头重，一头轻的空钟抖得飞快，而且还要变幻各种花样。

其中最简单的，就是趁空竹凌空飞转时，突然一松抖绳，让它尖头朝下落地打旋儿；等它速度减慢几欲倾倒时，再让抖绳“滋溜”一下重新缠住木轴，提出来一翻腕，空竹又飞向空中，时而晃悠悠，时而急律律地转动。

还有的抖着突然将其扔到半空中，再用绳杆接住，让空竹在绳杆上滚动，哗哗乱响。

还有两三个人合玩一个，我抖着一松绳子扔给你，你马上接住，抖一会儿再传给别人，这一传一接之中，也各有招数，或翻身或劈叉或用指头或用脚掌，不一而尽。

垂髻少年没有几个不喜欢玩这种风葫芦的杂技。但灵子偏是那不会玩的一个。

这皆因灵子从小身体不好像这种抖空竹的剧烈活动，他是无法长时间坚持的，所以向来她只有看的份儿。

小五子正在玩耍玩耍的空竹是大师兄从上海给灵子带来的礼物？大师兄买了两个，一个是双盘的，一个是单盘的。

今日三师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破例给小五子放了一天假。

打从空竹买回来，一直放在灵子的房中和那个钱元发送给灵子的男士手表一样，用绳子挂在了的床头。

为什么挂在床头？因为那块手表是男士的，表带儿比较宽大。灵子如果带，她只能系在小臂上。

不像小五子长得和成人的身体差不太多，戴在手腕上虽然有些松，但是在表带儿上紧一紧还是能够带的，而灵子只能把表挂在床头当钟使用。

小五子今天有时间，他就乐颠颠来找灵子说教她如何抖空竹。

结果林子跟他出来，小五子拿着那个空中在场地上玩了个不亦乐乎，根本把教授灵子的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灵子对小五子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自己在人群中找了个会玩空竹的人现场施教。

但由于玲子以前从来没有碰触过这个东西，只能从简单的开始学习。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学会玩双盘空钟。

但小五子在手中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单盘的那一种，灵子她愣是玩了两三个小时仍不得要领。

由于玩得不顺手，周围的小伙伴们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言指点，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灵子按照他们说的方法，越是想让风葫芦抖起来，它越是往地上掉。

以后还是小五子看不过眼走过来指点。

“你的手腕太僵，往上抖的时候，不要发力，手腕要松，悠着点，你再试试。”灵子按他指点的试了几次，果然奏效，因此高兴得大声叫喊起来。

周围围着的那些小伙伴也一起给她鼓掌了，正在这热闹之时，忽听得门口传来一声高声的叫好声。

一声叫好声惊到的灵子双手一颤，由于他本身掌握的技能就不十分熟练。又被这个声音惊吓的松了杆绳，那只凌空飞转的风葫芦，刹那间跌落在地上。

那个单腿儿的一头儿的木头比较重，先落在地上。风竹在地上不停的旋转着，并发出嗡嗡的声音。

正玩得起劲儿的孩子们，一看是见一个陌生人带着几个随从，手里拿着一些包装好的东西，看样子是礼物。

他们正在人群外面看着在人群里玩耍的灵子和小五子两个人。

两人怒气冲冲看着外面惊扰了他们做游戏的几个人。

外面那个为首穿着长袍马褂的人一笑地问道：“两位小友才分开不长的时间，难道不认得万某人了吗？”

“啊呀！”小五子一拍脑门子，抱歉地说，“今天玩的太高兴了，居然没认出来贵客。

原来是万财东到访我们，小可，小道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毕竟咱们可没没有见几面，我又换了身儿打扮，没认出来的很正常。”万有福乐呵呵的回答道。

小五子和灵子把万有福几个人迎到客厅，然后有小五子作陪。

灵子到青云观的后面找到了师父。

师父在他居住的房间的堂屋中接待了万恶。灵子站在师父的旁边成为了侍茶童子。

万有福看着灵子端着茶盘过来，给他上了一盏清茶。然后转身出去，又给师父端上了一盏清茶。

万有福还愣了一下，看了她好几眼。灵子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瞅着自己。

因为灵子在万家庄是一副小男孩儿的打扮。但在青云观里她就没有那么注意了，仔细点儿还是能看出她是个女孩子的。

万有福和师父坐在那里寒暄了一阵子。他们说一些农作物的生产和一些时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