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下贵为皇室血脉,为何,为何会与温虞那贱人搅合到一起?”
“那贱人最是喜欢扮作无辜,实则最擅长魅惑之术......”
萧姝看向露霖,没有一声吩咐,露霖就上前抬手一巴掌甩在徐清嘉完好的另外一半脸上。
温虞虽然是孤女,但毕竟早早地投靠了陆家,也算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子,哪里比得过露霖这个从小在宫中生活的女官。
徐清嘉只感觉耳边一阵轰鸣,和温虞打的那半边脸相比,只感觉是小巫见大巫了。
打完,露霖呵斥道:“放肆,你既然知道殿下远贵于你,为何还敢问殿下的事宜?”
徐清嘉反驳道:“我从未冒犯殿下,只是问了两句温虞那贱人......”
徐清嘉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划破空际的声音,下一秒,一巴掌就再次落到她脸上。
“闭嘴!”露霖一巴掌打完,走近徐清嘉身前,看似温和,实则冷漠道:
“听小娘子之前所说,你仗着徐家去压温小娘子,怎么不知道我家殿下可以仗着皇室来压你呢?”
“别说你言语间冒犯了我家殿下,就是你没有冒犯,我家殿下亦可随时要了你的性命!”
徐清嘉的心气早就被这两巴掌打的消落下去,如今再听露霖的话,当下也明白过来,萧姝这是要为温虞撑腰了。
只是两巴掌足以叫她想明白这些事情,却不够叫她敏感的自尊心彻底放下。
她绝口不提温虞,只是对着萧姝不断赔罪,头在地上不断磕碰,倒像是真的悔过了一般。
她动作不停,嘴上也在不断念着:“殿下恕罪,都怪妾身口无遮拦,还请殿下恕罪。”
萧姝握着温虞的手,抽出一旁临疆的佩剑。
徐清嘉不过一个眨眼,就看到一把锋利的宝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只要她稍有动作,又或者是持剑人轻微挪动就可以割断她的脖子,要了她的性命。
她知道温虞不敢要了她的命,但是站在她身后的萧姝敢。
萧姝就是个疯子,从小弑母,长大杀师,每日在她手下死的人不胜其数。
徐清嘉可不敢去赌自己是这个例外。
而偏偏,萧姝没有动手,她只是看着温虞,似乎是在看温虞的选择。
此刻,徐清嘉才意识到现在掌握着她生死大权的,正是她之前看不上的温虞,是她口口声声地叫着贱人的温虞。
生死之间,徐清嘉连小聪明都不耍了。
她当即痛哭流涕地求饶道:“温虞,温虞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温虞看到之前还高高在上的徐清嘉如今跪在她的脚边,心中说不出来的痛快。
是了,之前镇国公夫人的处罚确实对徐清嘉的影响很大,但是归根到底,那些东西从头到尾都没有落到她身上。
她知道徐清嘉之后的生活会很苦,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被伤害,被欺辱,但是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处罚都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她不甘心,却知道那是最好的结局,所以她退让,说一些求情的话,反正都没有达到她的预期,那不如就再退让一点好了。
用委屈博取对自己最大的利益,这是温虞从小就不得不学会的东西。
可是偏偏,萧姝站出来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温虞突然意识到,她从来没有她想过的那么善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