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愣住，死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生生死死的其实很正常。

问题是，老乞丐这个时候死，未免显得有些过于巧合了，周林不得不怀疑有蹊跷。

“爸，知道他怎么死的吗？”周林问道。

周立新回答道：“听人说是好像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浑身上下的肉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很多都和衣服沾在一块，连医院的人都不愿意去碰他。”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这番描述时，周林本能想到九相图中的第六步——青瘀相。

可怜累累古坟边，颜色遂消筋节连。余肉半青春草上，残皮空於晩风前。

秋霖洗处骨渐露，朝旦照时首欲穿。此质任地為野物，伤哉多劫溺黄泉。

心里升起了浓浓的不安，一个把九相图面具送给他的人，会因为感染病毒死掉？

如果老乞丐真病重成这样，当初为什么一点也没发现，那么热的天，自己多次接触也没闻到异味。

“爸，我这边有点事，等会再和你说。”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最近市里好像挺不太平的，好多地方都传闹鬼了。”

周林沉默几秒，然后道：“说不定真是闹鬼了，你也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和陌生人接触。”

挂断电话后，周林又给侯定安拨了过去，询问关于老乞丐的事情。

侯定安有些诧异，道：“没听说这事啊，周先生听谁说的？”

“我爸说的，小区附近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医院的人。”周林道。

“不太可能吧，哪怕病死，这种情况肯定有人打电话报警的，最起码医院那边会主动联系我们。”侯定安道：“要不然这样，我问一下其他人有没有接到汇报，也可能他们觉得事不大没跟我说。”

“行，那麻烦侯局长了。”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估摸着应该是李明胜把另外两名驭鬼师带来了。

周林挂断电话，将袖子从徐曼曼手里轻轻抽出来，她眉头微微皱起，长长的睫毛晃动，像要苏醒。

周林拿起旁边的薄毯一角，塞进她手里，徐曼曼的眉头这才逐渐疏解。

轻手轻脚的起身后，周林正要朝着房门走去，厉鬼徐曼曼忽然道：“如果我是你，只会离那扇门远一点。”

周林回过头，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上，竟有些讥讽的味道。

“为什么？”周林问道。

“你难道闻不到那股恶臭味吗。”

周林下意识用力吸了几口气，果然闻到了淡淡的腐臭味。

而这味道一旦被闻到，就好像打开了鼻腔的某个开关，臭味以几何倍快速增强。

周林顿时毛骨悚然，难道污蔑鬼已经冲出鬼小区追来了？

不对，污蔑鬼每次出现都会伴随诡异的“咚咚”声，外面的应该不是它！

房门再次被敲响，无论声音还是力道，都比之前重了许多，好似外面的那位已经有点着急了。

“知道外面是什么吗？”周林紧盯着房门问道。

厉鬼徐曼曼冷冷的道：“你已经掌握了界域，难道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太蠢了。”

周林再一次确定，徐曼曼比这只厉鬼温柔善良太多了，就像精神分裂症患者，隐藏人格通常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厉鬼徐曼曼的话，也给了他一些提示，界域能让视野穿透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