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回过神心里尴尬不已他若无其事地把地上的契约捡起来起身打量着万俟天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万俟天看着他,微微松开衣襟沉默不语。
秦枫将契约看了一遍,啧啧叹道:“你难怪姓万俟你们万俟皇室的人和你一样狠毒,即便对待同族也不例外。”
在难听的讽刺万俟天也听过,他气的两眼发黑,可恨此时全身经历被锁住他也只能暗自恼火却无能为力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又立刻站稳。
秦枫看着手里的契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时头脑发热把万俟天要过来了,可事成定局他又该如何处置万俟天呢?
他抬眼看向万俟天杀了又觉得亏本,白养着又不甘心,他也不像万俟清溪喜欢没事折磨人。
万俟天背着手靠着门板站稳,半天也不听秦枫发话可若是一直相对沉默也就罢了,但秦枫的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来回徘徊,他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秦枫,你到底想要如何?”
秦枫顿时不高兴了,好歹现在他也算万俟天的主人,什么时候轮到奴仆对主人吆五喝六了?秦枫冷哼一声,“既然你已经被卖给我了,就有点奴仆的自觉。”
万俟天冷着脸道:“我不是货物,谁也卖不了我,只是被绑到这里而已。”
“那也由不得你。”秦枫长开双臂,“伺候我更衣。”
“你”万俟天气的半死。
“小心我揍你。”
“呵。”万俟天闭上眼睛无动于衷,他受过的打多了去了,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还会怕秦枫的威胁?
秦枫说完也想到了万俟天软硬不吃的脾气,但他就不信万俟天没有软肋。秦枫想起方才万俟天进门时流露的惊恐,顿时了然,他忽然笑了,忍着心里的恶心道:“再忤逆我,我就上了你。”
“”万俟天紧紧靠着门板,被气了个倒仰了,哆哆嗦嗦地喘着粗气。
“嗯?”秦枫继续长着胳膊,注视着万俟天。
万俟天的牙咬的吱吱作响,他在秦枫的逼视下僵持半晌,最后还是扶着门框站稳,慢吞吞地走向秦枫,艰难地抬起手拉着秦枫的内衣衣襟,深吸一口气,动作粗暴的将敞开衣襟合拢,别过头,看也不看地就随手将衣服上的绳结系成了死结。
秦枫被勒的差点喘不过气,他轻轻踢了万俟天一脚,“你就这么穿衣服?”
万俟天面无表情道:“难道把袖子套腿上吗?”
秦枫被气笑了,“来,你给我把衣带解开,你解不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万俟天脸颊微微一鼓,也不知是对自己一时冲动在生气,还是在对秦枫恼火。他慢腾腾地弯腰低头,气的手腕颤抖着去解那衣带,可那衣带系的太紧,他费了半天劲,满头大汗也没解开。
秦枫等了半天,耐心告罄,揪着万俟天的后衣领把他拉起来甩到一边,“废物。”
万俟天没站稳连退好几步,后腰直接撞在了桌角上,顿时疼出了一身的汗,他踉跄了两步,身体一软,噗通一声栽倒,脑袋碰到椅子磕出了一块血印。
秦枫还在和自己的衣服斗气,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了一下,愣了愣,“万俟天?”
万俟天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没有回应。
秦枫连忙跑过去把万俟天抱起来,高声喊道:“逸仙。”他把万俟天放在床上,下意识地伸手去碰对方头上的血印,回过神后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杜逸仙就住在隔壁,听到秦枫喊的着急,急匆匆扔下手里炼到一半的丹药,连门也没敲就冲进了秦枫的房间。
秦枫收回手,“逸仙,你来看看他,千万别让他死了,不然我就亏本了。”
杜逸仙看向床上的万俟天,微微一怔道:“阿枫,我是丹修,不是医修。”
“你不是在药堂打了很多年杂吗?”
“”杜逸仙只好硬着头皮上,其实他还不如凡人的大夫,“他怎么晕倒的?”
秦枫道:“磕到了椅子。”
杜逸仙倒出一颗丹药,扶着万俟天的后背给他喂下去,忽然他顿了一下发觉手感不对,于是往下摸了摸,然后扯开万俟天的衣服,露出了一具伤疤纵横的身体。
“这”杜逸仙惊骇不已,他还从未遇到过被这样虐待的人,这是邪修才能干出来的吧。
秦枫的脸色阴沉下来,他讨厌万俟天不假,可这个人好歹是他第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无论是要打要杀,也只能他来做,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虐待?
“逸仙,你帮我处理一下他的伤口。”秦枫转身出门下了楼。
林谨彦正在同小炼器师说话,看到秦枫怒气冲冲地下来,还没来得及在问候,就听到旁边的小炼器师先一步问道:“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