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晴确实不知道自己哪里被武丁陷害过,本是自己在说之前的事情,谁知中间却又生出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武丁头也不抬,跪在地上:“当时在玉溪的时候,少夫人姐妹情深,为了小玉姑娘不惜花费一切为她请大夫治疗,但是当时的情形容不得小玉的痊愈。玉溪的县令本不是自己人,他们都在暗地里盯着我们,尤其是小玉姑娘被发现之后,院落周围全部都是想要害少夫人的人,这个时候,小玉姑娘即便是被救醒了,她也不会幸免于难,因她知道得太多,还是逃不过被灭口的可能。所以,在下才擅作主张,没有派人找大夫来,让少夫人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缘故而对小玉姑娘心怀歉疚。”
武丁说完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房间里都是静的。华南生此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方晴晴也是神色游离地暗自出神,但是她心里却没了一点的伤心,许是当时小玉死的时候已经将难过一并带了去,再也提不起精力去声嘶力竭了,再者,现在的她也早已没有了那样的力气。
方晴晴也不准备再追究什么,仍旧接着说:“小玉当晚还没有写完,便被一支毒箭给杀死了。我抱着她逐渐变凉的身体,摸到了缝在衣服上的荷包后,却没有立即拿出来。”方晴晴回想起来,自己都记得很是清楚藏着一股寒气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那支毒箭穿透的窗
华南生想都不敢想到这一刻,一晚上,突然获悉双亲被自己的爱人所杀害,紧接着又亲眼看着面前的人在自己眼前丧命却又什么也做不得。突然间,他觉得心中有一股凉气从丹田处一直往上朝着自己的胸口紧逼,以至于自己快要有些窒息了。他在心中暗暗地心疼面前的方晴晴,即便她现在完全看不出来内心的感情。
方晴晴站了起来,朝着窗子那里走去,等她快到窗口的时候突然又转了身,从衣服中取出来一个荷包,薄荷绿的荷包上现在还能看到斑斑血迹:“小玉只告诉了我父亲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忠心的她却没有私自打开这个荷包,而这里,便是事情的真相。”说着,方晴晴举起来手中的荷包,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华南生。
华南生接过来她手里的荷包,却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里一直摩挲。
“这里边有我爹留给我的多老爷早年间在皇家贡酒中的罪证,当然,这也是你们一直想要的。”方晴晴看华南生迟迟不打开,便示意他。
“你是说坊主早已知道华公子当时求婚的预谋?”沈仲先是惊讶得问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始至终竟然是坊主从中没有拆穿,但却又不明白他这样做的道理。
方晴晴没有说,只是走向华南生,将手中的荷包重又拿回手里,双手把荷包的细绳打开,从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华南生。
华南生打开纸,仔细端详着,却看他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惊异:“箫韶九成?”
华南生直直地看着这几个字出神。
“嗯。”方晴晴正是要让他看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