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过去吧,那画上到了这之后就是出去了,应该就是这书院最大的秘密所在了。”月似时将法宝祭出,发出绿油油的光护住了三人。
“晨钟暮鼓啊,我们进来也快两天了吧,没听到过钟鼓的声音吧?”李子木看看钟楼,又看看鼓楼,莫名的就想到了那个十三朝古都,心想那跳舞的美女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很快三人迈步走进殿门,声声萧瑟入耳,整个殿内热闹非凡。
中间一个身着轻纱的曼妙的女子正随着悠扬的萧瑟起舞,舞姿如同盛开的牡丹,艳丽动人。宫殿的穹顶之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散发着明亮又不刺眼的光芒,映照着婀娜的身姿,犹如仙子下凡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如诗如画,流转之间尽显妩媚与优雅。她的眼眸中闪烁如同星光,让人沉醉其中。
上首坐一男子,大马金刀的斜在椅子里,神色痴迷的看着那跳舞的美人,旁边跪坐着一宦官,眼神迷离的看着那男子,正是那进了门就消失的高杰和被店小二一巴掌扇回来的梅山居士。
旁边侍立的侍女看到三人进来毫不惊讶,连忙过来的引着三人坐下,又有侍女送上茶点后退到后面侍立。
“今日我家仙子在此宴请道侣,几位客人远道而来即是缘分,还请入座。我家仙子的舞姿可是世上一绝,几位可是有了眼福了。”那侍女引着三人坐下,侍立一旁满面笑容的对三人说道:“宫女小玉,几位有什么吩咐都可以找我。”
三人略微思考,便随着那侍女坐在一旁观看,上首的高杰和梅山却对三人的到来毫无反应,依然眼神都能拉丝一样的看着。
“不知道你家仙子尊名?又为何在此?”月似时端起茶杯仔细观察着。
“我家仙子号太真,太真仙子,追求者能从这蓬莱一路排到昆仑山去。今日仙子宴请道侣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仙人心碎了。”小玉一脸自豪的介绍着。
“蓬莱?昆仑山?”促织一脸疑惑的问着月似时:“这是哪里?”
月似时同样也是疑惑:“这两个地方可有什么特殊?”
“几位不知蓬莱不知昆仑?那几位是从哪座仙山而来?又是师从何处?”小玉同样一脸疑惑。
“你知道蓬莱和昆仑?这里是蓬莱?”李子木一脸激动的问小玉。
“几位客人真是奇怪,你们来到蓬莱不是为了寻仙求药?”小玉拿出三个药丸给了三人:“这就是世人来此所求的长生药,有缘到此的都可得。”
月似时接过那药丸端详着:“朱砂、水银……”
促织按着李子木肩膀让他别激动,明显这里又和他的家乡有关,说话一定要注意一些:“慢点说慢点说,小心着点。这药吃了能长生?”
“你听师姐说的它的成分,能不能长生我不知道,有毒是真的。”李子木也冷静了下来,又问小玉:“那怎么能从蓬莱回去?”
“出了蓬莱再跨过大海就能回去了。”
“怎么出蓬莱?”
“就……就这么走出去就行了啊。”小玉一脸奇怪的看着李子木,这客人真奇怪,寻蓬莱不易,出蓬莱那不是有脚就行?
“外面是个书院,你没有出去过?”促织察觉到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连忙插嘴问道。
“什么书院?我出去干什么?我一直都在这殿里侍候我家仙子的。”小玉理所当然的说着。
片刻后李子木放弃了,这小玉知道的也不多,一直都在这宫殿里,完全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情况,只能等那太真仙子跳舞之后来解答了,不过这舞蹈确实很美,那促织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高杰倚在椅子里,眼神痴迷的看着正在舞动的太真仙子,对月似时的传音无动于衷,右手又拿起桌上的水果慢慢吃着。嗯?
正在这时萧瑟声暂歇,那太真仙子也停止了舞蹈,走到高杰身边,搀起高杰就向殿后走去,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太真仙子的胸口,因为刚刚的轻歌曼舞,太真仙子呼吸略显急促,点点香汗渗透那抹胸。
啧,碍事!高杰左手搂着太真仙子,右手想要去抚摸那汗湿的胸口,咦?怎么这么怪,这葡萄刚放进嘴里就化了?
梅山跪坐在桌旁看着太真扶起高杰就向殿后走去,双手握拳紧咬牙关,浑身肌肉紧绷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混蛋!他是我的!你不许碰他!
高杰猛地惊醒过来,分明是颗丹药。再看左手还搂着一个穿着很客气的美女,自己也是衣衫不整,受到惊吓一般跳了起来,连忙退开三五步:“失礼失礼!望仙子海涵!”
环顾四周,高杰发现月似时三人坐在下方,连忙收起那丹药快步走过来:“师姐!”
那太真仙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沉溺美梦中过去不好么?春宵苦短,芙蓉帐内夜夜笙歌岂不快哉?”
“太真前辈!我等几人师承翠微山,误入此地,无心搅扰,还望前辈看在祖师的份上行个方便,放我两位师弟回来。”月似时站起来对着太真仙子说道。月似时看不透太真仙子的修为境界,却又感觉到她实力不强,怪异的很。
“翠微山?没听过。入我蓬莱,便是要遵我蓬莱规矩,你若是求药,我便给你长生不死药!拿到药后自可离去。”太真仙子慢慢拉起那覆体轻纱,将它轻轻的披在肩上,随后转身一挥衣袖坐在上首龙椅上:“可他却不是来此求药的,他想毁我蓬莱!凡非求药入我蓬莱者!宫!凡心存恶念踏足蓬莱者!诛!凡对吾不敬者!醢!”
“呃?这个诛我知道,宫、醢又是什么?”促织开口打破了月似时与太真仙子间因对峙而凝固的气氛。
“太真仙子?可还记得开元圣文神武皇帝?”李子木从听那小玉说起蓬莱、昆仑的时候,就已经联系梓轩去查这太真仙子了。
“你知道三郎?”太真仙子眉头微蹙,轻声说道。
李子木放松了下来,那就好办了,大家都是熟人嘛:“认识,可太认识了!李氏皇朝,我也姓李,大家都是一家人呢。”
“大胆!我李氏皇朝也是你这宵小贱民能沾污的?”太真仙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草!给脸不要脸,我都知道你的底细了,你还装什么装!李子木心中想着,嘴上却说:“仙子息怒!我向前追溯十几代祖先,多少算是李氏后人,说是一家人不算僭越。”
太真仙子想了想,略有尴尬,也对,都是姓李的十几代之前没准真是皇亲国戚呢,不过下不来台阶啊。
看着太真仙子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李子木连忙递上台阶:“当年您和开元圣文神武皇帝的爱情可是感动了无数后人呢。无数后人都在咒骂那安禄山、史思明不干人事,平白毁了一桩千古良缘啊!”李子木一脸的悲愤的看着她,嘿,拍马屁么,多大点事啊,捡好话说给她听听,哄的她一高兴放了人,又不用动手多好。
“是么?后人是如此看待三郎与我的么?”太真仙子面色柔和的坐下:“他不过想要封印了外面那道门,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这就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多好哄啊,刚还剑拔弩张的要阉了人呢,现在又不是什么大事了。
“后来有那么一位特别有名的诗人,不过他写了一点点那个呃马嵬坡的事。”李子木憨憨的笑着,看着太真仙子点了点头才继续说:“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
啪!太真仙子一掌打碎了面前的桌子,整个人浑身冒着黑气,跪坐在那破碎的桌子面前,天长地久有时尽几个发着绿光的字缓缓绕着她旋转,一点一点的压近了距离。太真仙子双手握拳,从牙缝里挤着字:“别!别说了!”
太真仙子掉凳了?别说了?是不要说长恨歌么?李子木惊讶于太真仙子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