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闻……”艾尔捏住了鼻子，离得远远的。

瑞恩现在只想一拳捶死这家伙。

飞快的召唤出一颗水球，简单的洗漱过后，瑞恩觉得清爽多了，身后又接着响起：“我也要。”瑞恩很不耐烦的扔回一颗，却没有听到惯例的欢呼声，转头一看，艾尔已经躺在一旁睡着了。

先前在篝火的映照下还没有发现，艾尔的脸上此刻也红扑扑的，凑近一闻，才发现她也喝了不少。

“看来是每瓶药水都自己尝了一下。”瑞恩摸了摸下巴，“还算有点医德。”

处理好艾尔留下的烂摊子，瑞恩沐浴着从残骸中透出的月光。

“出来吧。”瑞恩的佩剑很快就脱离剑鞘，从身边漂浮上来。

“何事？”尽管声音一样是出现在自己脑海中，但瑞恩还是觉得先前自言自语的样子太奇怪了，便让离殇附在剑上，也算是个正常对话的对象吧。

“你说是从外面逃出来的是吗？”

“是的，外面那东西还在运作，所以同胞们……”发出了类似于机械卡住的声音，然后又恢复正常，“但现在那东西在失效，所以很快就……再来……”离殇似乎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从得到的离散信息来看，第一轮的进攻似乎已经结束了，以它们的完胜而告终，那天的光柱应该就是它们的杰作吧。

“得赶紧回去了。”瑞恩抬头，从残骸缝隙中看到了星空。

“原来那些故事，不全是假的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两人互相问好，尴尬的都不去提之前的事。

从这里破开残骸，很快就能找到出去的路线，只是这路只能给魔人族走，这里已经接近山巅了。

极目远眺，瑞恩能看见诺维尔城墙的一角，总感觉光秃秃的，收起担忧的心，准备开始赶路。

艾尔被风托起，不得不跟着瑞恩一起进行这近乎自杀的举动，他直接跳下去了！

艾尔来不及惊呼，便已经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再持续几分钟，艾尔觉得自己脸都要被吹歪了。

没有想象中的猛地砸向地面的声音，艾尔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便看到瑞恩轻巧的如同兔子一般，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

“还真是不容小觑。”又一次刷新了艾尔对魔人族的认知。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艾尔踩在雪地上，感受到了安心。

这一路上便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了，没遇到什么能被称得上是危险的东西，连常见的魔兽都看不见几只。

“看来兽潮真的结束了。”瑞恩心中想着，却又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从山巅上看向诺维尔，似乎并没有多远，但真的赶起路来，仍旧花费了三天的时间。

让瑞恩高兴的是，一路上并没有尸体，离得越近还能遇见巡逻的部队，这让瑞恩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这已经比瑞恩设想的最坏情况要好得多了。

瑞恩远远得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有两个是自己的队员，还有一个面容更加衰老的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老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