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没做太多菜，就两个人，吃不完也可惜。莲藕排骨汤，清蒸多宝鱼，虾仁西蓝花，几道菜就把他灰色压抑的桌子衬托的生机盎然。

“对了，还有这个。”余舟开了一瓶酒，给两人倒了一些。

“怎么着，断头饭呐？”蒋煜说话带了点方言，这太不真实了，仿佛梦一样。

余舟笑笑，“不是，章小菲的事，多谢你。”

“怪不得。”蒋煜抬起筷子夹了一个虾仁，虾仁鲜脆弹牙。

吃完饭，蒋煜说自己今天晚上没事，包揽了刷碗的任务，让余舟多休息，考研也快了。

这顿饭过后，蒋煜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怎么见人影。余舟左脚刚从考研补习班的大门踏出去，蒋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现在在哪？”蒋煜问。

“刚从补习班出来。”余舟说，有男生跟余舟打招呼，余舟礼貌性的点点头。

“怎么有男的。”蒋煜说。

“补习班同学。”余舟把电话架在肩膀，将手中的书放进书包，外面的风大，拿着手冷。

“有个饭局，你回家换身衣服，里面就穿牛仔裤衬衫，不用化妆，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蒋煜挂断电话。

余舟觉得奇怪，蒋煜的饭局什么时候还需要穿得这么学生气，她伸手打车。

余舟穿着蓝色羽绒服，里面搭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穿得像是个大学生。跟着蒋煜就进了一个私人饭庄。

“今天晚上需要我干什么？”余舟忍不住问。

“吃你的就行了。”蒋煜撇撇嘴角，回头看了一眼余舟，她脸上不施粉黛，看起来就是干干净净的学生样子。

包间不大，却很雅致，挂着竹帘，四周也都是青翠的竹子松柏。里面是两个和蒋煜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余舟果然就是吃她的，一顿饭吃得温吞。几个人也不抽烟吹牛，就谈吃喝玩乐，工作现状，倒像是师兄弟同学聚会。

正在聊其中一个的研究院，就进来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带着一副眼镜，穿了件灰色大衣。余舟也跟着他们站起来，三个人各喊各的。蒋煜喊“方伯伯”另两个人一个喊“方教授。”另一个喊了一声“爸”。

方教授点点头坐了下来，几个人坐下来，余舟也跟着坐下。

几个人倒是蛮熟络的样子，谈天说地，说到山海大学扩展校区的事情，蒋煜接了话，继续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