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动作没有什么章法，完全在药物的作用下，做最本能的行为。

上官莲努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杀手与太子，他们是两条平行线，本就不应该有交集，而现在，他们却越走越近……

有了解药，药物的效果消散的很快，沈骁行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却垂着眸，不敢看上官莲的眼睛。

他的手，仍停留在她的胸前。

他的脸颊，泛着红晕。

“我……对不起，”他喃喃的道歉，“我控制不了自己……我……”

“殿下不必内疚，若有得选，我宁愿是殿下。”上官莲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沈骁行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不要这么看着我，”上官莲别过脸去，“殿下与我之间……只是朋友，对不对？”

沈骁行愣住。

他从未想过，上官莲会是这样说。

朋友……只是朋友么？

“不是……”沈骁行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我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上官莲一阵慌乱。

“接受我，好不好？”沈骁行的手臂紧紧抱着她，“就当成是我自私好了，我不想失去你。”

“殿下不必介怀。”上官莲推开了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怪殿下的，殿下……忘了今晚吧。”

沈骁行愣愣地坐在原地，心里涌出强烈的难过。

他从来不奢求，她会这么快爱上自己。

只是希望她对自己有不同的感觉，哪怕只有毫分，他也满足了。

可是现在……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很傻。

“好吧。”他苦笑了一下，“太后让我寅时去请安，我得去收拾了。”

“恭送殿下。”

沈骁行转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女子，一直目送他离去。

醒来时，沈擎天觉得头有些疼。

刚想起身，就发现身畔的人儿。

怀里的女子睡得正香，薄如蝉翼的纱衣被撕扯坏了，娇躯上遍布着的暧昧红痕，足以证明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

温香软玉在怀，他回忆了一下，耳边似乎还有少女隐忍的闷哼声。

真是老了，沈擎天感慨，这段美妙的记忆，他竟不记得什么了。

他顺手给上官莲盖上薄被，“来人，给朕更衣。”

“哎哟，陛下起这么早啊。”马公公脸上带着笑，走了进来。

“这美人，真是个妙物，朕今早醒来只觉浑身舒爽。”

“恭喜陛下，又得佳人。”

“哈哈哈！”沈擎天满意地笑了，“那就封她……”

“太后娘娘驾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响起了宫女的通传声。

沈擎天脸色一沉，太后来干什么？总在这种关键时刻捣乱，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嘱咐宫女给上官莲梳洗好，他先去了前殿。

“给母后请安。”

太后微微颔首，“皇帝请起。”

“母后今儿怎么有兴致一大早就来？”沈擎天看到，太后不是独自来的，还跟着身边的苏嬷嬷和太子。

“哀家听说，昨儿个养心殿宿了个宫女，就来瞧瞧。”

这时，收拾好的上官莲也走了出来，规矩行礼问安。

太后并未让她起身，“苏嬷嬷，看着她喝下吧。”

随着太后的话，苏嬷嬷端上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到上官莲面前。

“这是……”眼前的味道，让她本能的排斥。

“上官姑娘，宫女是不能给陛下孕育子嗣的，你还是喝了吧。”苏嬷嬷把汤汁凑近了些。

这是，避子汤……

上官莲跪在地上，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苏嬷嬷手中的碗。

“不想喝？一个宫女，就不要想着变凤凰的美梦了。”太后的声音淡淡的，像极了威胁。

“太子，给她灌下去！”

上官莲的心脏骤然缩紧。

她看到沈骁行极力隐忍着，身体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

“怎么？”太后的眉头皱起，“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

他的拳头已经握紧，手上青筋毕露。

上官莲苦笑了一下，一把拿起了碗，仰头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