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意识到自己的回应过于…妖娆,苏茜连忙捂住嘴,轻轻抬腿表示自己在静候吩咐。
“我还要出去一段时间,学校里的杂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后,我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兴致,翻身滚下女孩的大腿,摆摆手示意她该离开了。
突然冷淡的态度让苏茜情绪低落下来,却没有多说什么,揉着发酸的大腿穿好鞋,起身鞠躬后,没有停留直接开门离去。
“她…有点可怜。”
几乎是门落锁的同时,身穿浴袍的夏弥踮着脚溜出套间,从背后压在少年身上,搂住他的腰肢,凑到耳边小声嘀咕。
“刚刚谁在磨牙?”
“不知道是谁啦~”
笑嘻嘻地反驳,夏弥没有再纠结苏茜的感受。不如说,竞争对手什么想法和她有关系?
放浪的臭虫,这么随意就…有点羡慕…不对,真让人不齿!
“谁啊!”
刚准备动手干些什么,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夏弥恼羞成怒地大声叫嚷。
摸出手机瞄了一眼,按下音量键调至静音,随手扔到旁边,少年吐露不明对象的感慨。
“…不用管,烦人的家伙罢了,真可怜。”
…
“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蒲公英被风吹散,只留光秃秃的伞柄…真可悲真可怜…”
目送狼狈的佝偻身影混在人群中顺着人流逐渐远离,头套炸鸡上校全家桶包装的壮硕西装男转过身,逆流而行,迎面走入正在崩塌的隧道。
避开掉落的大块碎块,脚尖挑起路边散落的金色古币,手臂横挥直接抓在掌心,把玩两下后随手弹向前面更深邃的黑暗。
“暴殄天物…真奢侈。”
平静的腔调在他身后响起,身穿制服的女孩悄然现身,苏茜接到命令匆匆脱掉黏糊糊的丝袜,拿好卡带着装备就赶到这处位于地铁站下,正在坍缩的尼伯龙根。
“摘掉那副并不搞笑的伪装吧,芬格尔学长。”
沉默片刻,壮汉撕开纸袋,露出刚刮干净胡茬,下巴还带点铁青色的俊美雅利安人长相。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芬格尔双手举过头顶,满脸陪笑,开口说相声般倒出一连串话语。
“别这样啊!学妹,就算我鬼鬼祟祟,好吃懒做,无赖耍宝…怎么说也不至于刀剑相向吧?”
脸上神色并没有因为男人的喋喋不休而放松,苏茜才不相信一个拥有高危言灵的男人会束手就擒,滑稽和危险之间不冲突。
“好吧,好吧,学妹你真是油盐不进…先拿下你再说。”
西装被隆起的肌肉撑裂,芬格尔也不会蠢到把命交给立场不明,身份神秘的学妹。就算她很好看,还懂得裸腿配制服也一样。
被眼神中的怜悯看得背后发毛,芬格尔开始吟唱龙文,进一步激发出身体中蕴含的暴力。
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已经在没意识到的角落里悄悄发生,某种不可挽回的事…
“你还记得,”
平举的手臂垂落,苏茜没有因为对面皮肤泛起铁青,肌肉发达到夸张的男人而慌乱,清冷的声音不急不缓提出问题。
“你为了什么而战斗?”
“还用问?当然是…”
屠龙的使命,家族的责任,老师的期待…
吟唱突然中断,芬格尔瞪大眼睛拼命寻找自己逻辑里的违和感,这些很正确的理由…绝对不是他印象中那唯一的答案。
他忘记了什么!某样绝对不能,绝对不能忘记的…东西!
格陵兰…格陵兰冰海…那里有,悬浮在水中的门!还有…
没给他太多思考时间,苏茜开始平缓地吟唱言灵,捆在背后的柳叶刀微微颤抖,然后猛地飞出,直直切向皮肤表面青筋暴拧的男人。
原因无他,这个男人太多余了。这个世界上,不需要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幕后势力。
他说过,坐在棋盘旁的棋手两人足矣,剩下的,全是围观者。
而围观者最重要的一点,
“就是,学会闭嘴。”
低声重复某人的教诲,没再理会直挺挺倒下,浑身浴血的男人,苏茜收回剑御操控的薄刃,隐藏在不易被发现的视觉死角。
最后一柄看起来像玩具,流动着鲜红色泽的迷你秦剑被少女小心翼翼地捏住,单手盘起蓄了两年的长发,将它当做发簪插在脑后。
王的青铜御座怎么可能抵挡杀伐决绝,凌厉无双的…神话兵器!
最后看了一眼逐渐萎缩,变回正常体型的男人,苏茜扭头离开,只留鞋跟和地面碰撞的清音回荡。
无所谓了…她的一切,她的意义都已经托付出去了,只要听从命令,不断杀戮就好。
不要抱有多余的奢望…不要…
咬紧下唇,少女加快脚步,不甘和愤怒交杂,填满胸膛。
大抵是出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她现在只想赶回去,捏住尾巴,直接把那条该死的好色爬行类丢出去。
可是,推开酒店房间的大门后,苏茜只看见双手抱膝,蹲坐在沙发上满脸不爽的夏弥。
“别看啦,人已经走了。”
恨恨地捶了一下垫子,夏弥开口没好气地抱怨。就知道温柔的男人最不靠谱,刚夸完自己,转头就抛下她溜出去满世界浪。
“找新欢去了。咱们都是过气的老女人…该死!老娘按人类的年龄算明明才刚成年!”
难得和口中正碎碎念的龙王产生一丝共鸣,苏茜理整衣裙,侧身坐在沙发另一角,不确定地开口到。
“应该…不至于吧?”
“至于!我可太了解他了!渣男一个,说不定现在已经抱着某位漂亮妹妹互诉衷肠了。”
火上浇油,夏弥越想越气,自己要脸有脸要腿有腿,只是想做只偷鸡的狐狸精有什么错!
“唉…”
最后,两人一同叹气,为自己那该死的取向懊恼。就不能多分给她们一点注意吗?
明明一点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