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拥有自己的“道”吗？

李悠明白了自己不愿离开的原因，他喃喃自语道：“我的‘道’到底是什么？答案就在这里。”

他平复了一下心神，拿出了那张竹筏坐上去，撑着着竹仗在禁河中前进。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在他的眼里只能看见这条望不见尽头的淡金色长河。

并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这里静悄悄的，仿佛没有时间的概念，唯一变的只有不停前进的河流。

“考验到底在哪里？”李悠感到有些茫然，“难道只需要不停前进就可以了吗？可是这条河根本看不见尽头。”

“难道是因为我的情况太特殊，禁河都不知道该给什么考验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李悠忍不住想要离开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那是一道有些愤怒的女声:

“师父，剑修不就应该逍遥天地吗？为什么我们要背负这么沉重的东西？”

“你说的这种剑修是存在的，在中域，在圣域都有，但那不是我们天衡剑修，也不是天衡剑意。”

“我们天衡宗从创立之初就一直背负着这些沉重的东西，而且从今往后也会一直背负着走下去。”

“同时这也是我们天衡宗在整个天地间地位不可动摇的原因。”

一个声音严肃的男声回答道。

“哈哈哈哈，就因为这种原因，就因为这种原因......”那道女声大笑起来，语气中有着说不清的嘲讽与悲哀。

李悠愕然的听着这段对白，四下张望着，很快他发现了那些声音仿佛是从河底传出来的。

金色的水花拍打至竹筏的边缘，李悠探出头，伸手触摸着河水。

他没有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反而看见了一幅破碎的画面。

那是一个少女和一个长袍道人的身影，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可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到李悠耳中。

而现在这幅画面逐渐要沉入到湖底，李悠下意识想要再看的清楚一点，伸手向那画面抓去，可刚刚还清澈见底的河流一下子变得浑浊，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了。

看似温和无害的河水，这一刻也仿佛变成了毒药，那伸入河中的半只手臂仿佛被无数针刺一般。

“嘶！”李悠倒吸一口凉气，急忙的把手抽回来。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并没有半点伤口，可是仿佛针刺一般的感觉还是不停的传入他的感知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是谁？”李悠疑惑的在心中问道。

还没等他来的及思索，一道悠扬的歌声突然从后方传来。

“乌兰雅～乌兰雅，我们将面对祖巫......向圣庙祈祷。”

“祈求丰收与喜悦......”

“祈求胜利与繁荣......”

这美妙的仿佛吟唱圣经一般的歌声，让李悠那深入骨髓的痛苦渐渐平缓下来。

他不自觉的回过头去，愣住了。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盛装打扮的少女，她头戴繁重的流苏冠冕，穿着是看起来是有些异域的彩色长裙，但这丝毫不影响少女的活力与美丽。

她的身影是虚幻的，但李悠可以看清她的容貌，她赤脚踩在金色的河流上向他奔跑而来。

路过李悠时，少女停了下来，转过头，露出来一个足以让阴天放晴的笑容，不过她眼神却穿过了李悠，仿佛在看向远处另一处场景。

“你好啊，你可以叫我小歌仙。”她清脆甜美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