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直身子,将右手的中间三根指头向上立起,手心向外,抬头望着上天,郑重说道
:“我阿莱今日在此起誓,只要山倾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于我,今后山倾无论说过何等弱智的话,做过何等愚蠢的事,我,阿莱,都不会再动他一根汗毛!”
凤越蠕动了好几次嘴唇,最终还是没敢打断阿莱的发誓过程。
阿莱放下右手,看向凤越。
:“好了,这下满意了吗?”
:“你这女人,什么叫我说的话是弱智的话,做的事是愚蠢的事了?你就认定你会比我聪明吗?!”
阿莱并不理会凤越的质问。
她挑着眉,指了指上天。
:“我发誓不打你的前提,是你要先将你所知道的一切说给我听,在你没说之前,誓言可还没起效哦。”
:“你······”
后面的‘奸诈’二字,被凤越硬是给憋了回去,
万一再挨顿揍,那就有点活该了。
凤越清了清嗓子,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主要还是疼,他有些站不住了。)
:“你想知道些什么,问吧。”
阿莱将一脸幸灾乐祸的红豆背了过来,哄着红豆吃下康大夫给的药丸,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
:“昨日那群官差领头的是谁?为何要杀你?”
凤越蹙了蹙眉,正在想说词,只听阿莱又来了句。
:“你若骗我一个字,那誓言可就不作数了。”
凤越咽了口口水,只能老实回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人应该是闲王身边的亲卫统领。叫什么我不记得了,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这个,我目前还不清楚。”
:“闲王?原来是他!!”
怪不得自己找了十一年,都没能找到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
原来这背后的人,是个王爷呀。
可是这个闲王为什么要杀她全家?
就连红豆的母亲,一头快要生产的驴都不放过?
凤越听出了阿莱话中的恨意,有些不解的望着阿莱。
:“你···认识闲王?”
阿莱咬着牙,摇了摇头,继续问道
:“你又是谁?”
凤越停顿了半晌,最后看向阿莱,表情也变的极为严肃。
:“你确定要知道吗?这也许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阿莱上下打量着凤越,心想这人的口气还真不小啊,再大能大过那个闲王去?
:“你不就是个宫里的一个公公吗?无意中知道了闲王的什么秘密,所以对方要杀你灭口。”
凤越闻言腾一下站起身,指着阿莱的鼻子,气的手都在抖。
:“你、你你你。本宫乃当朝太子凤越,谁告诉你本宫是太监了?!”
阿莱张大了嘴,惊讶的半天没能合拢。
要说市井江湖这些事,没人能比她阿莱更清楚。
但那些官场,皇家之事,阿莱还真就没研究过。
毕竟当年那些人屠她满门时,穿的就是一身市井无赖的标准衣物。
而且她还听到了那些人在说什么
‘青子青苍果·····孙食、果食、怎科子土了点啦······青金扶柳,窜轰子塌笼扯······’
(用刀杀了老太太······男人、女人、小男孩都死了······杀了这头驴,放把火烧了这房子就走······)
所以这些年来,阿莱的目标一直都放在市井江湖中。
官场的事,她从未关心过,甚至连当朝太子叫什么她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