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姐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脸皮的厚度也不一般,陆少都当着你面告诉你不接待你这种人了,你还要来......”
“怎么,非得把通知贴到你们达贺集团的官网上,你才能记住吗?”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把那名服务生的胸牌拍了下来。
“陆家二少爷亲口下的通知,要求这位小姐不得出入陆氏旗下的所有商铺,我不相信你们这边没收到消息。”
服务生被她的动作吓傻了,再想要遮住名牌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苦哈哈地向贺窈解释。
“通知我们确实收到了,我也按照要求执行了,没有让汪小姐进去,只是......”
他一顿,小心翼翼地瞄一眼汪静宜。
“只是汪小姐说她朋友点名要喝我们家的蓝山,还说她可以不进去,只要我帮她带两杯出来,就给我五百块的跑腿费,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才会违背了公司的制度!”
贺窈点点头,拿起手机在那服务生眼前晃晃。
“这次只是警告,下不为例。”
服务生听罢,忙和她道谢。
“这么喜欢这家咖啡吗?”
贺窈说着,眼疾手快地从汪静宜手里抢过一杯咖啡,挑唇轻笑。
“喝你是没资格了,闻闻味还是可以的。”
话音落下,她举起那杯咖啡,朝她兜头浇过去。
“啊!”
汪静宜尖叫出声,抬手就想将另一杯泼到贺窈脸上,却没发现,自己的手早已被贺窈提前捏住。
“哦,差点忘了,这一杯,我要没收!”
贺窈刚刚打完高尔夫,经过活动的手腕格外有力。
她把咖啡推向汪静宜的身前,再微微一用力,塑料制的杯子瞬间变了形,里面的咖啡悉数洒在汪静宜的鞋上。
“啧啧,你也太不小心了。”
贺窈松开手,打量下她现在的样子,觉得足够狼狈了,才满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两百块来,对那服务生说:
“不好意思弄脏了你们的地面,这钱算是辛苦费,麻烦你帮我收拾干净。”
待服务生惊喜地接过,她拉着姜晓容转头就走。
汪静宜看着两人的背影怒火中烧,她很想摔东西,可手头上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把新买的大牌包朝贺窈那边使劲掷过去。
包里的东西像天女散花一样落出来,砸了贺窈满身,一面A4纸那么大化妆镜正好落在她头上,左侧小臂上还被修眉刀划出一道不小的伤口。
她捂着脑袋停在原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迹渗出,冷笑了一声。
自打和覃卓然闹掰后,贺窈觉得自己这脾气像是弹簧反弹似的,比小时候还要暴躁几分。
她已经尽力在控制了,可总有些人,要踩在她的雷点上疯狂跳舞。
头顺时针转了一圈,脖子上的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姜晓容知道,这是贺窈已经气到不行的征兆。
她小心地后退一步,看着贺窈一脚踩上那只橙色包包,碾了两下,之后脚向后一蹬,包被踢到远处。
紧接着,她从自己的高尔夫球包里,扒拉出一根的粉红色的球杆,一边甩一边朝汪静宜走过去。
“贺......贺窈!你干嘛!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别催,已经在试了,”贺窈挤眉弄眼,表情故意显得邪魅狷狂,轻声威胁着:
“我就在你胳膊上留个差不多的伤口,你可别乱动,不然一个不小心,把你脑壳砸烂!”
没事,她不敢的,汪静宜在心中安慰自己。
但随着她的不断接近,汪静宜又有些不确定。
前一阵儿和覃卓然他们一起吃饭时,她就偶然听到,覃卓然和别人在小声抱怨。
说贺窈因为知道了他劈腿的事,变得疯疯癫癫的,那天两人吵起来,她非要他打死她,还扬言要和他配冥婚......
正常人可能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可贺窈,她是正常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