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上周四下午起，纪委连续找了几个黄市长的亲信谈话，尽管事后他们向黄市长保证一切都好，绝没乱说，小张还是从小细节中察觉到黄市长的深深忧虑。

正因如此，小张心中才有此离奇推测，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太可能。虽然他跟随黄市长时间不长，未完全赢得信任，但他对黄市长的性格还算了解：黄市长是那种越挫越勇，不愿轻易低头的人。

像黄市长这样的人，即便真有问题，让他主动投案自首也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轻生了。

那么，他到底去了哪儿？为何不接电话？小张想到这儿，脑袋都快炸了。身为秘书，连领导的行踪都无法掌握，这不仅是工作失职，更是领导不信任的体现，无论哪一条，对他来说都是沉重打击。但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老板的下落，不然万一出了事，他这小秘书担不起责任。那么，他又该向谁打听呢？自然是市长夏一轩了。黄市长如有急事不能上班，定会通知夏市长一声。

若没打招呼，自己这一问也算汇报，到时候万一出事，自己也能撇清些干系。想到这，他立刻给夏市长的秘书罗云宾打电话。他知道这时候罗云宾应该正在陪夏市长。

“怀舟，这么早来电，有事吗？”罗云宾接通电话，有些诧异。他和小张曾是秘书二科同事，私交不错，平时直接呼名。

“这……”小张犹豫了下，压低声音问道：“云宾，你今天见到我们老板没？”

“黄市长？”罗云宾一愣，“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去接他？”

“我去了，可人没见着，”小张连忙解释，“我想问问夏市长，看黄市长是不是有紧急公务。”

“你们不是一起开车去的吗？”罗云宾疑惑道，“黄市长要真是有急事，总得用车吧，问司机不就行了？”

“司机说他不清楚啊，”小张急切道，“他说周末这两天，黄市长根本就没用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