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钧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圆空,嗤笑一声,正待下令强攻,冷不防身后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隐约间,更有甲片晃动的轻响。
与此同时,一道粗豪的嗓音远远传了过来:
“是哪位公公出宫公干,俺老祝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紧接着,一骑疾驰而来,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赵高眯着眼望去,就见那驰来的高头大马上,赫然坐着一名昂藏大将,身披重甲,手持长槊。
在他身后,是一队披挂整齐的轻骑,再之后是人数不少的步卒,顶盔掼甲,一路紧跟。
这等军容必是军中骁勇精锐,京师里,没有调令,擅动兵马,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来者不善呐!
赵高收回目光,下意识的朝那圆空和尚瞥了眼,就见他见到来人后,大大地松了口气。
“看来,东厂这些年真的是没落了!
连京城之内,一座小小的佛寺,都敢心生忤逆…
曹正纯果然该死!”
赵高心头转过数念,暗自冷哂道:
“可惜,他们低估了东厂这次出手的决心,也错估了被打压了十几年的一众东厂番子…”
果然,面对气势汹汹的来人,上官钧恍若未见,抽出腰刀下令:
“静安寺窝藏反贼,罪不可赦,攻进去!
旦有敢反抗者,杀无赦!”
说完,他反手一刀悍然劈向大惊失色的圆空和尚。
“你…”
这静安寺的方丈如何也没想到,东厂的一众番子竟然敢在人数不占优的情况下,抢先发动!
要知道,自五大顾命大臣当政后,就对京城里的五城兵马司进行了调整。
从各地卫所调来数千精锐,充入各兵马司,取代原来的士卒,负责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事宜。
而能被称之为精锐者,必是敢杀能战之士,相互配合密切,形成军阵,绝非一般兵卒可比。
在他们想来,有了北城兵马司的人马助阵,东厂番子们处在劣势,必会心生忌惮,不敢随意动手。
却不料——
“咻咻咻!”
收到命令的一众东厂番子纷纷出手,打头就是一波神臂弩输出的箭雨,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落向了圆空身后的静安寺众僧。
“退!”
圆空猛地挥出一掌,劲力狂暴,打爆空气,将上官钧逼退。
接着,他一把解下袈裟往四周一晃,袈裟瞬间化作一堵布墙,将落下的箭矢尽数挡住,人却已如灵猴纵身倒飞入寺内。
“嘿,果然是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
上官钧见状,嗤笑一声,却也不恼,不紧不慢的朝旁边的老太监躬身道:
“蔡公公,劳烦您了。”
“桀桀桀…小事!”
老太监怪笑一声,人已化作残影冲入寺内,顷刻间就带起一阵惨叫。
与此同时,上官钧射出一支鸣镝。
四周顿时杀声四起,一队队披挂整齐的东厂番子从各处隐秘角落钻出,翻入静安寺中。
这时,上官钧才施施然转身,戏谑地看向冲到十数丈外的那员昂藏大将:
“祝大人,是来助咱剿灭静安寺反贼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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