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dwig和Popov看到格勒温都日和潘迪强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俩欧洲列强对格勒温都日时常和潘迪强在一个小组的活动，感到威胁，另一方面，又一直认为二人是发展中国家来的除了做代数消去法什么也不会的弱人。

瑞士真的是永久中立国吗？

总的来说，这个方向的小组还是维持着微妙的平衡。銘如虚负责液压机和离心机、波波夫负责高精度复杂数学计算、路德维希负责和复杂的财团如尖端技术AstraBridge的生产商建立一种本土的社会化关系。招来的博士后格勒温都日和博士学生潘迪强，便是这个科研小组的可执行劳动力。

由于路德维希Ludwig背后代表的是瑞士建筑公司，他总是产生一种时刻开心的优越感。在威斯康辛，他过得爽极了。他不用像波波夫那样写出复杂的非线性迭代，他不用像系主任Klaus Zimmerman那样去自然科学基金会写基金本子，他也不用像銘如虚那样担心自己是否可以留在这儿或者对周围的其他人种有一种恐惧感。他就自然地享受着10万美元的年薪和威斯康辛州浩瀚的大牧场，如果是夏天，他便有时候去密尔沃基游玩，在bike trail上骑他那一辆5万美元的设计和改装如坦克一样的脚踏车。他甚至不用对CAD显得很熟练。他只是在那儿和第三世界国家窈窕的女孩子约会，喝啤酒并顺便宣传一下自己家村头产的阿彭策尔Appenzeller IPA浓型精酿啤酒，好像一个卡通吉祥物。

那有妻有女的波兰“欧洲搅屎棍儿”波波夫一脸苦大仇深的计算数学脑袋。他给本科生和研究生上课的时候，确实有些水平和见地。在年轻的时候，他背负着波兰中上层知识分子的一种对德国和俄国纠葛不清的历史包袱，脸上写着：我学过“代数和代数几何（复代数几何（射影和仿射））、线性系统、向量束、模空间、交集理论和枚举几何、特征类、舒伯特微积分、奇点、calabi-yau流形、矢量流形、多项式和张量的转秩、全形交映和接触几何、算数代数几何、正特征代数几何、微分方程和优化、非线性微分方程解的几何和分析性质，数学物理方程、流体力学和生物学，控制系统和微分方程的几何、hamilton算子、动力系统、遍历ergodicity、热力学形式主义和多分型谱、拓扑动力学、熵、混合、与几何计量理论与数论的联系。数学基础和数学哲学（多重理论、模型理论、函数分析和拓扑学的理论计量学、算数基础、函数分析、算子半群和函数微积分、banache空间几何、基、逼近理论、函数空间、调和分析、banache代数和拓扑代数等等）”！！！！的骄傲神色，Auschwitz的痛就像我们看到渣滓洞白公馆或者江西上饶集中营那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血液中。可是看到中国人，他又有一种高垣睥睨的优越感。

波波夫当然非常聪明，在维斯瓦河腹地长大，他自小的同僚便是哥白尼，密茨凯维奇、肖邦、居里夫人那样伟大的天文学家和诗人、音乐节、科学家，当然还有辛波斯卡、显克微支、莱蒙特、米沃什、希姆博尔斯卡这样的文学家。虽然我们亚裔如果没有特意学习，看不懂这些拼写的文字，我们从波波夫和Ludwig以及Klaus Zimmerman的微妙互动中，都能得到一些隐秘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