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如虚就这样得到了Thomas Gilbert和Klaus Zimmerman的赏识,获得了一系列带讲席的名字title,也融入了威卖大学希腊式生活方式,将生活和学习弄得兴旺起来。
随着工作的逐渐开展,銘如虚守着那两台ABB公司和Siemens公司制造的离心机和一台微软dos系统衍生成的matlab数据库,手上拿着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的微积分教程,把硕士论文发给了自己正在指导的本科生林如海。
1986年,林如海只有16岁,他刚刚进入南津大学,可没见过这么高端的一套代码和lim迭代的非线性迭代PDE和ODE之类的东西。人与人之间也许是一种缘分,16岁的少年天才林如海刚刚被南津大学少年班录取。年富力强的36岁硕士生导师,tenured professor銘如虚,哦不,是Rex R. Ming给他发来了正式而动人的邀请信,希望他来威卖大学就读研究生院,加入这个Rex R. Ming Lab.林如海也是一位具有相当积累和学术素养的年轻人,托福考试总是能到600分以上,自然看到Rex这个象征着国王和政府顾问一样的title,感到大好的前程正在向自己招手,而且还是带薪,便义无反顾地去了。
林如海的奶奶已经在无锡青石板的老街边上几乎哭肿了双眼,奶奶早就患有白内障等眼疾。她不忍心听说孙子要前往一个莫名其妙的大洋彼岸追求更加壮丽的事业和发展。当然她也是高兴的,只是这么一来,年迈的她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林如海最后一面了。但林如海的父母合计后,觉得父母都是清北大学毕业的安徽人銘如虚实在是自己发展的天花板,林如海出身无锡的乡下,父母是断然没有这样的发展机遇和资源的。也许林如海在美国发展得好,可以带给父母更多的光荣和家族荣耀?林如海的父母想了想,便送他上了上海飞往芝加哥转麦迪逊的飞机,直奔威卖大学投奔安徽人Rex R. Ming銘如虚新建的实验室去了。
此时,36岁的銘如虚已经在这片寒冷而广阔的土地上扎根,度过了适应期,他还挺喜欢这冷感的冻土,时而见到静谧的黑熊、驯鹿和松鼠。在空旷的校园里散步,他的鼻头微红而产生一种哈气可得的雾气。
“举头望无尽灰云,那季节叫做寂寞。背包塞满了家用,路就这样开始走。日不见太阳的暖,夜不见月光的蓝。不得不选择寒冷的开始,留下只拥有遗憾。命运的安排,遵守自然的逻辑。谁都无法揭谜底。喔远离家乡不胜唏嘘,幻化成秋夜。而我却像落叶归根,坠在你心间。几分忧郁几分孤单,都心甘情愿。我的爱像落叶归根,家唯独在你身边。”这是流行歌手王力宏的《落叶归根》。
背包塞满了家用,1989年的秋天,穿着蓝裤子上面印着两道白条的林如海见到了自己的导师銘如虚。
看到銘如虚的时候,林如海一并看到了这些钢铁浇筑的斜拉桥、国家公园,厚重砖石浇筑的北美建筑和基础设施,内心也是震撼的。这和自己的家乡“青砖伴瓦漆”的优雅以及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精致形成了一种气势汹汹的鲜明对照。从上海到芝加哥到麦迪逊的航线上,銘如虚看到星罗棋布的夜行城市,旁边坐了一位戴着大金链子吃爆米花的黑胖子。那黑胖子看起来估计有半吨重。他穿着Ralph Lauren鞋帽的屁股由于肥肉太多,将布料卡得夹在两坨肥肉内。凭眼睛观察就可以发现,这是一个中上层阶级的黑人男子。他的面貌憨厚,但总是对着瘦小的林如海说:“get the hXll of my way.”意思是,你往一边去一点。林如海无奈,但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长途异国飞行,他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