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刚也挤了上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拾荒的难民在野外被一截钢筋刺穿了脚掌,露在外面的钢筋有小拇指粗细,和他一起的难民将他抬了回来。
正在给难民取钢筋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只见他用钳子夹住钢筋,用力拔了下来,鲜血也从难民的脚上流出来。
老爷子抓起一把草木灰就往难民脚上敷。
“等一下,”言刚大叫一声,再这么搞下去,这难民的脚铁定废了,感染了的话还可能命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看向言刚,一脸不解的神情。
“你干嘛的,现在正救人呢,捣什乱啊,”一个难民语气不善的看着言刚。
“嗯,我是想说我有酒精,要不先消消毒,”言刚弱弱的回答。
“什么,你有酒精,快拿出来,”抓着草木灰的老大爷一把扔掉草木灰,对言刚急切的说道。
言刚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精,刚才说话的那个难民一把抢过,递给老大爷。
“按住了,”老大爷对扶着受伤难民的两个人说道。
慢慢的将酒精倒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难民又忍不住叫了起来。
消完毒后,言刚看看那些用来包扎的破布条,这腿是真不想要了,只得默默的又从包里掏出一卷纱布递了上去。
“还有纱布,”老大爷难以置信的看着言刚,但还是接过纱布开始包扎起来。
“谢谢您,大哥,”刚才抢酒精的那个难民一下子跪在言刚面前,感谢他拿出的医疗用品。
“不用,不用,”言刚将他拉起来。
“大哥,我叫丁明,以后大哥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就算是死也要办到。”
言刚一听,灵机一动,这些不都是难民吗?正好可以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意愿离开土城,到他的基地去。
随后言刚将自己的想法讲给这些难民听,又将自己的基地情况说了一遍。
所有难民无不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言刚,虽然你穿得干净整洁一些,但也不能像傻子一样忽悠我们吧,现在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大哥,我相信你!”丁明虽然心里不相信,但嘴上是绝对支持的。
看丁明的神色言刚也知道他心里不相信,但碍于刚刚人家才拿酒精纱布救治弟弟,所以才出声应和。
“这样,过几天我再到这里来到你们,我现在和君方正在淡一件事情,还没有谈好,但绝对不超过五天,到时候你们可以去几个人跟过去看看。”
“确实如我所说,你们回来多宣传一下,毕竟我那要的人不少,还有这次有军方的人一起过去实地考察,看情况是不是如我所说那样,以后军方也会帮我迁移难民,你们将有幸成为第一批迁移的难民。”
但无论言刚怎么说,这些难民都不相信,丁明在背着弟弟走的时候,对着言刚又是千恩万谢。
现在只剩下言刚和老大爷了,这个铁皮房明显就是老大爷的住所。
言刚问道:“老大爷,您以前是医生。”
“我在末日前是开私人诊所的,主要是以中医为主,”老大爷边洗手边说话。
“只是现在我这里一点药材都没有,我会点医术也没有什么用了,最多也就是帮受伤的难民逢几针,什么消毒用是也没有,最多只能敷一把草木灰,难民受了伤都只能硬抗。”
“像今天那个难民,没有酒精消毒,他的脚百分百感染,一旦感染,在这个没药的时候,结局可想而知,所以,还是要感谢您。”
言刚想了一下问道:“老大爷认识胡恫吗?他以前是土城医院的。”
“胡恫,他们一家一年多前不是失踪了吗?当时这事还闹得挺大,听说当时死了好几个大人物的儿子,好像与他有关,军方基地这边也都通报调查过,你知道他在那里。”老大爷听到言刚提起胡恫的名字,一脸惊奇。
因为当时这事闹得太大了,那些死掉的二代失踪几天后,在一处山沟里发现七具被烧焦了的尸体,后来经过辨认,确实就是他们。
这无疑在组织基地里面捅了天了,这七个四个组织二代,三个富二代,平对在基地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没想到全被人杀了,还暴尸荒野,基地里的老大,老二,三四都疯了,下令一定要找到凶手,后来查到和胡恫一家有关,但胡恫一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两个基地都被彻查了一遍,熟悉胡恫的老大爷自然会多加留意。
“老大爷,我刚才对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胡恫现在就在我的基地里面,负责整个基地的医疗工作,现在我们种植了两百亩的中药材,以后随着人口的扩大,这个规模还会扩大。”
老大爷白了言刚一眼,还种了两百亩的中药材,你看我信不信。
“老大爷,过几天再来找你。”言刚也不再多费口舌,一切以事实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