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命男人进家后,关上了门。
冲着那看热闹的人群挥手:“大家都散了吧!”
“岳丈大人,我酒量不行,没能处理好昨晚的事情,但我答应您,日后绝不会纳妾,定会好好待她!”男人一脸诚恳。
“昨日之事若真要追究,你可知什么后果。”郑县令面色阴沉,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此时他们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男人“扑通”一声朝郑县令磕了两个头,“岳丈大人想要如何惩罚,我都不会有半句不服。”
见面前男人态度还算好,郑县令叹了口气,心中的怒火消了些许,扶起了男人:“此后,你们就好好相处,莫要辜负我大女儿。”
男人一听,脸上瞬间喜笑颜开“我定会好好待沐晴,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灵州县都知道了郑沐晴的婚事,这个县里人人称赞的女子最后选择了一个富商,感觉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婚礼办得很大。当日任承志在酒楼上说过没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倒是成了真的。
婚后,任承志的父母从县外回来看望过她们一次,待了一个月,又要匆匆外出了。
生意做大了风险变高,想要歇息都不能随心。
信中听说儿子娶了一个好媳妇,回来后任母还给沐晴送了好多漂亮的珠宝,还说在家里受了委屈有她做主。
沐晴心里暖暖的,婆媳关系也不用发愁了。
平静的日子没过了多久,府中收到来信,任父和任母在一次远行出海的过程中意外丧生。
得到此消息的任承志,只觉天都塌了,整个人瞬间瘫倒在地,昏厥了两天。
醒来后的他,性格开始变得暴躁无比。
由于不会经商,父母剩下的财产只好拿去变卖,家里只能守着剩余的钱财过日子。
若是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还能保他一世无忧,可是他依然还是喜欢饮酒交友。
一日,他与朋友相聚,朋友与其聊起家里的事情。
“我家里突逢变故,定是家里磁场发生改变。”朋友一脸神秘地说道。
“家里也没有有过新的修建,应该只是意外而已。”任承志皱着眉头,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你不是还娶了个妻子吗?说不定是她把你父母克死呢!”朋友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任承志耳边炸响。
男人低头思索了片刻,自从娶了郑沐晴,自己开始变得事事不顺。
她的肚子也一直没有动静,说不定真是个扫把星转世。
在外他还是需要维护妻子的名声,强装镇定地说:“想多了吧,意外就是意外,与旁人有何关系!”说完,他一杯酒下肚。
回到了家,任承志便遣散了仆人,对沐晴说道:“家里以后开支要节省,莫要太多仆人了。”
“可是,家里一个仆人都没有,洗衣做饭这些事情我不擅长。”沐晴满心委屈。
听此话,男人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冒了起来,一巴掌打过去,怒吼道:“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我要你做什么?”
沐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里满是绝望。
她哭着跑出府,此时门外下着雨,她不想回家,只得在街上转悠,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此时一个穿着麻布衣的少年,撑着油纸伞挡在她的头上。
她首先看见的是那一枚白墨色的扳指,她惊讶地问出声音:“你怎会有这枚扳指?”
“我在医馆一个有钱人雇我给百姓免费看诊的时候,给我的。之前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你怎么还问我?”男人温柔的眸子注视着她,鼻尖传来了衣服被晒干的棉麻味,闻起来很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