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嘿嘿一笑,晃悠着自己的手雷说:“我数三下,你重新说,不然,我就撒手了!”
夏雨林无奈,只能收起自己的狠话:“行,你比我狠,今天这事,我不跟你计较了行不?”
“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了?”瞎狗子不依不饶地说,“这些该死的花子,你给我给铲出去!”
夏雨林酸溜溜地问:“你都要把人给千刀万剐了,你这么能耐,还要我出手?”
瞎狗子一个劲点头:“对对对,那个刁三给我留下,我要剐了他!孙县长那边还需要劳工,这些花子,都给我留下吧!不过,今天晚上杀人这事,你得自己背锅了。”
夏雨林有些挠头了,刚才一着急,让手下士兵下了死手,明天要是市政府和日本人追究起来,多少会麻烦一些。
瞎狗子看出来他有些为难,接着说:“行了!这脏屁股还是我来擦吧,你带你的人放几枪,然后出城溜达一圈,就说去追捕破坏分子了,剩下的事,你就别问了。”
夏雨林刚要转身离开,就又被叫住了:“等一下!”
“你是没完了吧?有屁能一口气放完不?”
瞎狗子指着院子里的木头笼子说:“让你们的人把这些孩子送到福利院,我出钱养活他们!”
夏雨林这次啥都没说,出门招呼几个人进来,把那些孩子放出来,送去了市区唯一的福利院,也是外国教会搞起来的,瞎狗子不信教,却往里面捐过不少钱和粮食衣服之类的。
刁三被吊在是户部山念亲庵外面的树下喂了一夜的蚊子,也是给他最后一次在佛祖面前忏悔的机会。
双手拴着吊在树上,双腿还缒着一个小碾盘,等天亮被放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软得像一滩烂泥,身上的关节几乎全部脱臼了。
当地人叫脱刺。
侦缉队把抓起来的几十个乞丐送去了河道工地上去出苦力,不过他们都是一些奸懒滑馋之辈,根本就不愿意出力干活,又被孙县长直接送给了耿聋子去修工事,耿聋子对这些人也是深恶痛绝,直接让人挖坑全部活埋了。
至于死了的,全部上报称他们是八路,日本人现在正全身心的攻打盐城,对这种小事,根本就没人关心,只是给了夏雨林一个口头嘉奖,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第二天,云龙山西北坡的空地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今天将有幸见到失传已久的凌迟酷刑。
自称最后一个刽子手的小老头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各种形状的刀具,被磨得锋利异常,用他的话说,下刀的位置不一样,用的刀也不一样,不能让犯人死得太快,最少的也必须要挨够三十六刀。
刁三被捆在树桩上,老头含了一口烈酒,朝第一把刀吐了上去,这是必须要有的仪式感。第一刀从两眼上面额头正中横着划拉一刀,顺着口子把那块皮扯下来盖住犯人的双眼,这叫遮天眼,然后就是胸口和双臂,割下来的肉直接扔在脚下的竹筐里,这些肉也不能乱扔,是用来喂野狗的……
刁三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围观的人却不断拍手叫好。
事后,连凶残成性的日本鬼子都不禁咋舌:太他妈的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