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想一个年轻小伙天天吃这些大补的东西,然后又一直没有发泄,然后又受到刺激。
有点,那啥反应也非常合理吧?
休息了一会,拳头终于松开了,任飞一边抽烟一边沿着小路回去。
回到广场上的时候,发现很多战士就那样躺在广场上睡觉。
密密麻麻躺了一片。
战士们闭着眼睛,脸上还有挥之不去的疲倦,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虽然根据地搬了不少东西过来,一时半会棚子却没搭起来。
很多战士身下连个垫得稻草都没有。
任飞心疼的看了一眼,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有个战士像是突然冷醒了,蜷缩着身子,旁边一个大妈拍了拍他的手臂。
“小伙子,去我家里睡吧,你们睡在这外面多冷啊!”
那个年轻的战士半梦半醒,摇摇头,“雪地我都睡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八路战士不能给老百姓添麻烦。”
那个大妈深深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心疼,只能回到屋里头,找了一个破旧的毯子,盖在这个战士身上。
她邀请好多次了,包括很多住在这附近的镇民都邀请了好多次,这些战士都不愿给他们添麻烦。
“这些都是谁的孩子,为啥这么倔呢?睡在外面不冷么?”
大妈眼含泪花,回屋,默默关上了房门。
任飞默默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最后找了一圈,在一个小巷子里发现了他的特战连。
虎子他们自己都是靠着墙,或者直接睡在地上,倒是给王妮儿弄了一个旧床被,铺在地上。
王妮儿跟着队伍长途跋涉,这会也困了,躺在床被上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这么多兄弟看着,虽然那床被还有空间,任飞也没脸躺上去。
就找了一个靠近王妮儿的墙角半靠着打盹。
……
半夜,
王妮儿皱着眉头,好像做了一个梦。
任飞躺在雪地里,脸很白,一直说他冷。
说他好冷。
她只能看着任飞躺在雪地里,不管她怎么做,就是没法把任飞拉起来。
有的时候手像摸空气一样直接穿透过去。
有时候又觉得任飞好沉,怎么都拉不起来。
任飞还是一直重复的说,“妮儿,我好冷。”
……
王妮儿醒了,慌张的看了眼周围,才发现自己在做梦。
然后她就看到了靠着墙角睡的任飞,任飞的脸色疲倦,似乎睡得不沉,偶尔还冷的颤一下。
王同志满脸心疼,静悄悄的靠过去,靠在任飞身边,然后用地上那件旧床被盖住自己和任飞。
两人保持着相同的姿势,靠在墙边,可以说是坐着睡觉,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
“任飞,不冷,好好睡觉。”
有人说,人是一种动物,也会对熟悉的气味敏感。
比如常年待在一起的夫妻,并不会因为对方翻个身或者有什么动作就惊醒。
但如果是陌生的气味,比如房间突然窜进来一只猎豹,即使猎手没有发出声音,陌生的气味会让人快速惊醒。
任飞没有醒,只是嗅了嗅鼻子,闻到了香香的气味,还莫名的感觉很暖和。
王妮儿把头轻轻靠在任飞肩膀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任飞。
她有时候想,要是能天天靠在任飞肩膀上睡觉就好。
九月的风虽然寒冷,但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