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恕属下眼瞎!那公子,是有墨金瞳的墨家族人啊!”
贺云卿神色大惊,但他很快稳定下情绪,沉声道:“传唤他来见我。”
那士卒飞也似的奔出去了,贺云卿此时也是内心翻涌。
墨家族人?皇室成员?他来这里做什么?莫非又是那些朝堂中人,前来责问他的?
只听脚步声慢慢靠近,贺云卿神色端庄地正襟危坐着,等那人进来营帐。
“早就听闻荒州的将军英武不凡,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如传闻那般青年才俊。”
贺云卿定睛一看,神色变幻,这人头戴着兜帽,浑身还挺严实,不过就他露出的面孔,真的很像陛下啊!但是......说好的墨金瞳呢?
“我是枫赢军荒州分军的现任统领将军,军衔二级天将,名唤贺云卿。阁下是?”
他还是严肃地做了自我介绍,等待那人的回复。
“在下昕阳,一介云游旅人,将军,幸会。”墨昕阳微微一笑道。
“旅者?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贺云卿正色道。
“刚才在下见帐中走出一位壮士,一身酒气,想必是将军的旧识吧?”墨昕阳答非所问道。
“这与你何干?若无事,贺某恕不奉陪了,军营乃庄严肃穆之地,外人不得久留。”
贺云卿听了神色微怒,起身就要送客。
“将军莫急,在下这次前来,是要送予将军一个情报。”墨昕阳游刃有余地坐了下来,神秘地对贺云卿说道。
“什么情报?”
“关于......那位银龙飞将,荒州的前任将军——沈述仇的情报。”
贺云卿一听,又是一惊。
“将军?你知道些什么?这可是朝廷重机,请你全部说明,否则,我将以知情不报为罪将你捉拿。”
他先是又惊又喜,但后面想到这话不符合将军身份,于是急忙改口,严肃地说道。
“呵呵......在下既有意前来拜访将军,自然是会知无不答。只是将军这态度,倒已经不像是在迎客了呀。”
“阁下慎言。朝廷有令,有关前任将军的事情均属于一级重报,处理此案的判官和御史应当全数知晓。
我身为朝廷臣子,理应替朝廷收集有关情报。眼下对阁下的态度,也当是一名称职地臣子应当拿出的态度。
阁下大可放心,贺某绝非以权谋私。”
墨昕阳呵呵一笑道:“我可没说贺将军以权谋私,贺将军还请不要紧张,沈述仇将军这事,比你想象的简单得多。”
贺云卿不再回话,静静地听墨昕阳向他娓娓道来。
“将军,你可曾认识这位银龙飞将?”墨昕阳开门见山地问道。
“明知故问,我曾是沈将军军下最受重用的骁骑,应是公开之事。”
贺云卿回道。
“那将军曾经,可见过这位沈将军都常与什么人来往?”
“自然。”
“沈将军上任之前,曾与山海宗的震氏兄弟、铁衣宗的郑乘风宗主、显剑庭的赵零银宗主是挚交,他们曾在金顶寺中拜过把子,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阁下难道只是来复述一遍这些人尽皆知的故事么?”
“呵呵,自然不是。
自沈将军上任之后,因为朝中公务繁忙,便甚少与之前拜过把子的兄弟来往。
但他们的关系也并非吹弹可破,若有闲暇,他们也时常小聚,关系仍旧情同手足。
只是后来,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以至于山海宗的震氏兄弟中,那位时任宗主的兄长因此逝去,显剑庭的赵零银宗主也因此疏远他们。
直至后来,沈将军性情大变,辞去将军一职,转而成为荒州中赫赫有名的银龙帮帮主。
而这一切,实则只跟一个女人有关。”
“女人?”贺云卿眉头紧锁。
“呵呵,将军或许不相信,但促成这前前后后多件事发的关键人物就是一位女人,山海宗今宗主的亡妻——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