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沃转过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道:“所以你夫君是真的就在这里还是走了,当然我不是打听你的隐私,我只是想问问你,毕竟我们也算是当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嘛,虽然那个时间你想不起来,虽然那段时间只是短暂的,但是你也该相信我不是?把这些话告诉我,也省得你夫君到时候处理我的时候麻烦。”
沐嫣然:“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毕竟我又不是他身上的GPS,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他的吧,再说了,他下面的事情那么多。总有一件事情是没办法因为我脱开身的,所以你别想了,也别打听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对了,若是非要打听,你倒是可以让你的眼线去问问,毕竟你苗寨里的眼线这么多,万一看见我夫君了,也许就能知道我夫君去哪里了也不一定。”
犹沃一听这话,脸色降下来道:“那还是别了,这苗寨里的眼线说好听点是眼线,说不好听点连废物都不如,前两天若不是被你们发现了,也许还能再藏着点儿,但是你们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他不对劲儿了,他一个在苗寨里当眼线几十年放哨人的人居然还能被外面人知道他的身份,想来也是一无是处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去在意他?我是不管那些人到底如何的,如果混得好,那就留在我身边,如果混的不好,那直接去死好了,反正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我手上沾的血型已经够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也就是外面的人看我长得好看,所以才对我另眼相待罢了,不过你不好奇我跟你附近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吗?外面的人见到过我与你夫君的时候都会突然间愣住,然后问一嘴你们两个为什么长得这么像你们两个是兄弟吗?这样的话,可你好像从来都不问,你是不好奇吗?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沐嫣然看着他的样子,说道:“我为什么要好奇?我有我夫君就够了,我为什么要去好奇一个陌生男人,再说了,你这张脸也许是你偷的,也许是本来就长这样,也许是其他的原因反正我不好奇,不过你倒是说对了,我确实听我夫君说了一些关于你们以前的事情。,么?你要与我促膝长谈吗?还是说想要老朋友叙叙旧。”
犹沃听了他这话倒是有些愣了,他没想到沐嫣然居然会这样对他说,明明两个人也算是敌人了,而且沐嫣然与他针锋相对很多年,现在他突然说促膝长谈,还要坐在一起谈,他微微一愣,点点头,笑了:“当然好了,你若是愿意的话,那自然可以坐下来谈谈,不过你夫君不会生气吗?”
沐嫣然一边往小凉亭里走,一边问:“我夫君为什么要生气?我夫君又不会禁锢着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夫君才不会管我,反倒是你,怎么一副如此关心我夫君的样子?难不成你相中我夫君了?”
犹沃嘴角抽了抽,看着胡说八道挑眉的沐嫣然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胡说了,我为什么要相中他?我们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我相中他那我不如相中我自己,我干嘛要相中他?我们两个已经敌对了几百年了,我相中他干什么?他是长得好看还是怎么样?又没办法提高我的丝毫兴趣,我只对女人感兴趣,你若是相中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沐嫣然坐在凳子上,她师兄他们就坐在凉亭旁的栏杆处,时刻守护着她。
沐嫣然听他这样说,道了一句:“那你想多了。我只对我夫君感兴趣,虽然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说句实话,你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性格不同,喜好不同,所有的一切都不同,尤其是办事风格,他总是会关心我,但是你总是会时不时地出言挑衅于我,你总觉得那是一种情趣,但是在我看来那是一种无聊的把戏,所以赶紧坐下,想说什么就赶紧说,不一会儿我夫君回来抓你个正着,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犹沃坐在她对面儿,轻轻笑了道:“我就是很好奇你夫君跟你说了什么,不过也不是现在就要说,我可以跟你说说我们的从前。
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你夫妻说那时候我们国家衰亡的事情,我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为了国家昌荣,毕竟我父亲是个纯纯的窝囊废,哈哈,一个儿子说他老的是窝囊废,也是够有趣儿的,但是他的确是那样的人。
他沉溺于女色,沉溺于炼丹,甚至沉溺于所谓的和平,可是这天下本来就是逐鹿中原,谁也不知道到最后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如果他不努力会变成什么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若是我们不去征战,那么征战的人就变成了别人,我们被抓的可能性就很大。
我不想为奴为婢,也不想放弃这优渥的生活,所以我背着我父皇去见你,你是那个国家的巫师,大长老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你可以不算未来,可以夜观天象,也可以逆天改命,但是我却忘了我们的国家叫月国,我们的国家如月亮般,只能反射别人的光,永远如此清冷,永远如此的短暂。
我去求你的时候,那时候你就坐在高台之上,在那里打坐,影像似乎像是在眺望远方,我看着你穿着洁白纱裙清冷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想笑,你是个女人,我们大男人的国家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去救,也不知道是丢脸还是什么,总觉得不舒服。
不过我还是慢慢接近你了,我忍受着耻辱,我慢慢接近你,我告诉自己只要将我的国家保住,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我好像食言了,我那天看着你坐在高台之上,唉声叹气的模样我就知道,这国家可能是救不了了,我苦苦哀求你,我问你为什么你不逆天改命?那时候你一脸悲哀地望着我,我以为你是不愿,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若,使用己身逆天改命,那么他需要付出自己全身的血液乃至三生轮回,而你本身就是一个浑身血液少,甚至是轮回的费劲的人,后来你死后我辗转段庭酆身边,我问了他很多次,他都是行色匆匆,脸色冰冷的从我跟前路过。
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去找你,后来无意中出现一句,是说他在找你的轮回转世,你的轮回转世实在是太难了,需要集齐三魂六魄,甚至是每一辈子都是残缺才能好不容易换来一世的平安,我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我一直用的都是错的,不过我也不后悔,若不是我那样做,我永远不会相信人的命天注定这句话,根本没有所谓的逆天改变,我们国家已经到了消亡处,根本没办法再逆天改命了,所以你才会那样一脸悲哀地望着我,那时候我却还恨你,我听我父亲的撺掇想要对你杀之而后快。
可等你是死了,你们死在我面前,你死在了别人的面前,我也是有些许遗憾。”
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大概是感动的吧,可是看在沐嫣然眼里却并不,他似笑非笑,一副清冷淡雅的模样,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唏嘘。